「倒是會點變通，腦袋比起岳不群好多了！」老頭滿意一笑，招式一改，赫然又是蒼松迎客，襠下令狐衝刺來的劍鞘。

    令狐沖微微一驚，心中不禁想到，「又來了，這樣怪異的改變，不管劍法的性質，隨手就來，無論幾次都無法習慣！」

    「小子，發什麼楞？」老頭喊道，似乎有些厭倦令狐沖的磨磨蹭蹭，這麼久都無法反應過來，抬手一招無邊落木蕭蕭下連綿不絕的攻了去，不留喘息空間。

    幾乎是瞬間，令狐沖手忙腳亂，這一招還沒有應對過來，那邊就再次改變招式，變化無常。而所謂的破解之法也在這一刻，無始無終，沒了用武之地。

    風清揚停下攻擊，看着令狐沖嘆了一口氣道，「你不是說過，招是死的，人是活的，怎麼還不開竅？何必要執着招式只在按路數改變，一定要接上才用。」

    「這……」令狐沖呆立當場，他今天才剛剛學會活用路數，避開以前的按部就班，沒想到才轉眼之間，發現就連路數也不行，還得連不同的劍法活用起來。

    如此南轅北轍的劍法，活用出來，可不僅僅是路數那麼簡單，畢竟習慣是可怕的力量，他早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也就是深入骨髓。即便是令狐沖天賦再高，要想忘記肌肉記憶，除非在生死危急下忘我，否則只見苦苦修煉。

    將招式給拆開，比如無邊落木蕭蕭下這一招，不用使完，在劍刃傾斜的時候，完全能夠以白虹貫日，順手刺出來。

    「前輩，你也不要強人所難了吧，按照你那樣的使法，雖然是華山劍法，可是幾乎把華山劍法拆一遍，再按照行事重組，如果不給人時間適應，使出來也是結結巴巴的，根本沒有什麼用處！」楚風在旁邊撇撇嘴道，果然風清揚武功雖高，卻不太適合教徒，雖然岳不群的按部就班，顯得非常迂腐可笑。

    但是一步一個腳印，踏實無比，自然而然，比起風清揚這個一來便是劍走偏鋒，直接朝終點跑去，至少穩健無比。

    在原著之中，如果不是令狐沖天賦很高，又有岳不群在他身上打下的深厚基礎，說不得照貓畫虎，惹人笑話而已。

    不過楚風也很清楚，風清揚這等前高人根本不會看上沒天賦的人，在其身上浪費時間，因而他所想根本不可能發生。

    「不，前輩說得非常在理，既然路數可以變化，為什麼不徹底一點，每招每式都改變，隨心所欲！」令狐沖搖頭說道。

    楚風點了點頭道，「話雖如此，不過師兄若是按前輩說的做，可得小心，本來這些劍法就是華山先輩在無窮招式提煉出來的上好例子，若是沒得到其中精髓，胡亂銜接，不說達到前輩的神乎其技，就連比按部就班也比不上！」

    「這種事情，師哥我當然知道！」令狐沖嘿嘿一笑，將華山劍法任意拆解，在洞中演練起來，雖然稍顯笨拙，其中精髓卻一絲不少，只等他苦修將其熟練。

    楚風看着令狐沖隨心所欲的雛形，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便是獨孤九劍麼？」

    雖然風清揚並沒有刻意將獨孤九劍傳授出來，可是他早已經將獨孤九劍化為自己的東西。此刻言傳身教，自然而然，會在他身上不着痕跡的顯露出來。

    楚風心中有過汲取獨孤九劍，增加戰鬥力的心思，自然不可能放棄機會在眼前溜走，也跟着令狐沖一旁演練起來。

    比起令狐沖還要忘招，只取精髓，楚風接觸華山劍法不過數月，自然要簡單許多，更何況雖然不明顯，但是楚風的一招一式，從來很少死板的照着套路，即使辟邪劍法也從來都是支離破碎的使出，旁人見了也只是覺得有些鹽水鴨，根本想不到這就是辟邪劍法。

    也得益於此，楚風第一遍由於心理上太過刻意，雖然和令狐沖差不多磕磕絆絆的，但是第二遍演練卻已經行雲流水，頗具氣勢。等到了第三遍的時候，已然把握其中精髓，如同他消化辟邪劍譜般，將華山劍法完全化為己用。

    就像是捅破一層阻礙，楚風隨着修煉加深，不知不覺間積累出來的如土著般的見知障礙，很快就在華山劍法化為己用的瞬間突破，邁入一個全新境界。

    「好好好，我華山復興有望啊！」風清揚看着楚風劍法隨心而動，雖然還有華山劍法的影子，比起他心目中的境界差了些，但是可別忘記，他剛才只是在旁邊看着，轉眼間就到達這樣的地步。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