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這倒還沒有。」

    女生對着記者翻了一個白眼，「所以到底怎麼看出顧未眠成績下滑的？」

    怎麼都不明白啊。

    記者的臉微微漲紅了，「難道你不知道嗎？顧未眠去考場的路上還開了直升機！根本就是在作秀，這樣的態度能考好嗎？」

    女生眨巴了一下眼睛，

    「所以顧未眠最後趕上了嗎？」

    「趕是趕上了，可是考了半個多小時就又出來了，而且滿身濕透了……」

    女生卻打斷了記者的話，「趕上了就好，趕上了就好，還寫了半個小時，不錯不錯。」

    記者：「……」

    什麼鬼，這個女生沒聽懂他的話嗎？！

    很快記者們發現，整個德昌，所有採訪的學生在聽到顧未眠寫了半個小時的卷子以後，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他們是在是不明白，這個表情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而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幾個人見狀，嘴角抽了抽。

    還是不說了。

    留給他們慢慢體會吧。

    一行人直奔白塔而去。

    很快就走到了白塔的面前。

    寧月桐早就已經帶人站在了那裏，

    「怎麼樣，今天總可以拆了吧？工人們等了這麼久，就為了賺這一份錢也是夠辛苦的。」

    幾個工人擦了一下額頭的汗。

    朝着顧未眠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也都帶着幾分焦急和不耐煩。

    顧未眠輕輕一笑：「對啊，這些資料可以拆了吧。」

    她走過去，素手拿起一份檔案。

    這些檔案都有年頭了。

    牛皮紙比新的要軟上了許多，顏色也要暗沉了許多。

    封口的線也不再那麼瑩白如新，小圓圈顫顫巍巍地放在封口的地方。

    封面上寫着：德昌中學，1990，招新。

    隨意地看了一眼，並排的一排文件中，還有一份1982年，招新，可是袋子文件帶上面那個纏線的

    她瑩白的手指纏上了線。

    寧月桐冷哼了一聲，「小妹，你這種過分的自信就是自負了，寧家的家訓是寧靜致遠，可不好隨便亂來的。」

    一旁的新助理立刻跟着道：「這哪裏是自負啊，應該是……智商呃……」

    她笑看顧未眠。

    顯然是在暗示顧未眠的智商有問題。

    顧未眠微微一笑，似是沒聽懂，「我從來不過分。」

    寧月桐被噎了一下，柔柔笑道，「奧賽的結果出來了？」

    顧未眠淡眸看着她，「這不是要問你嗎？」

    寧月桐臉色陰沉下來。

    不等她說話，一旁的助理已經開口：「你既然這麼有自信獲獎，怎麼連省奧數比賽的頒獎典禮都進不去。」

    如果顧未眠真的獲獎了，不該在這裏吧？

    在場已經圍了不少人，而且人數還在不斷人增多。

    有德昌中學的學生、老師，還有許多的記者。

    記者們聽到新助理的話都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新助理說得還真的沒錯，如果顧未眠真的獲獎了，現在不應該在奧數比賽的頒獎典禮上嗎？

    她既然出現在這裏，到底有沒有得獎，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而程岩柏幾個則是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