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城雙掌扣住了女人的雙肩，手指頭划過女人瑩潤的臉蛋，目光幽幽柔柔。

    「八年前，我給你下了蠱毒，讓你必須依賴我的血為生。」

    「你嫁給我，一連三個晚上的『夜不能寐』，讓你的心為我淪陷。」

    霍連城說話間，不帶一絲情緒色彩，很平靜的口吻。

    喻伊人蹙着秀眉，凝視着男人的眼睛，「這些都是你故意的？」

    霍連城雙眸似疏離似火熱凝視着小女人，雙掌捧住了女人的臉蛋。

    薄唇傾了過去，吐着熱氣，「故意的。。。」

    「十年前，一把大火燒了喻家，你還記得是誰把你從火場裏救出來嗎？」

    喻伊人抬起眸子，「誰？」

    霍連城琉璃色的瞳孔綻開了一絲絲浮光，清晰印着女人的容顏。

    「忘了嗎？」

    「可我還記得，十年前，你像一隻小貓兒，可憐兮兮地暈在廢墟里，是我救了你。」

    喻伊人驚訝地抬眸，盯着霍連城，「你救了我？那我姐姐呢？也是你救得？」

    霍連城聞言，忍不住笑了，

    「到現在，你還是這麼喜歡吃你姐姐的醋，何必呢？」

    喻伊人聽了，撇過臉，「既然七爺也救了我姐姐，那麼救我也沒有什麼可特別的。」

    霍連城眸底划過一道微瀾，薄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他想要說，當年救了喻伊水的是小芸，並不是自己，話到了嘴邊，又是吞了回去。

    喻伊人垂落眸子，心裏頭一陣委屈難受。

    「洞房花燭夜，你給我聞『夜不能寐』，讓我在夢裏和你有了夫妻之實，你都知道？」

    霍連城微微頷首，「我調的香，我豈會不知？」

    喻伊人盯着男人，「七爺，你怎麼能夠如此一步又一步算計我？」

    霍連城如畫的眉毛划過一道暗藏的情愫，貼近了一分，抬手挑起了女人的下頜。

    「這不是算計，這是畫地為牢，把你關在我畫的牢籠里，只可惜，你開始想要逃了。」

    喻伊人心弦一陣陣地撥動，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手掌。

    「七爺，六爺和您到底是怎麼回事？」

    霍連城視線落向了遠處，聲音平靜，

    「我和他，你只能選一個！你選我，他會消失，你選他，我會消失。」

    「七爺，你在說什麼？！」喻伊人越聽越懵，「你們倆都是大活人，怎麼會消失？」

    霍連城臉龐貼近了女人的臉蛋，薄唇輕啟，「秘密！」

    喻伊人眸色快速地流轉，焦急開口，「七爺，我嫁給了你，我本就是你的妻子，若是二選一，我選你。」

    霍連城凝着女人的眼睛，「選我？那麼願意為我付出一切嗎？」

    喻伊人怔怔了一下，「一切？七爺，你要什麼？」

    「聽說過活人制香嗎？」霍連城薄唇貼近了女人的耳畔。

    喻伊人渾身打了個冷顫，她腦海里浮現起在風雅樓見過的，聽見的。。。

    六爺在風雅樓的地下室，他用過活人制香。

    喻伊人盯着霍連城，私有所思開口，「七爺，你問這個做什麼？」

    霍連城伸手撫/摸着女人的臉蛋，眉心，「你是我的小媳婦，我捨不得你，卻又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