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枷鎖 生日宴1
今天一大早,忙碌着跑動着的人們打破了着座大宅往日的寧靜,他們都神色匆匆地擺放着器物,有人搬動着物品,有人擦拭着家具,看着這麼大的陣仗像是有什麼大人物要來。
「哎,你知道是誰要來看嗎?」一個女傭輕輕的問着另一個女傭。
「你還不知道?高家三少爺要回來了。」那個女傭說着。「昨天我就站在先生身邊,他一接到電話高興極了,你都不知道先生很少會笑得那麼開心。他吩咐我們把東廊收拾出來那可不就是要給三少爺住嗎?」
「高家有三少爺?」女傭吃驚的說。
「噓,你嚷那麼大聲幹嘛?萬一被太太聽到了你的飯碗還要不要?」女傭驚恐這看着四周確保沒有人聽到她們的談話。高家主母是一個日本人,據說還是什麼集團大佬的女兒,背景很深,為人陰險,要是被她抓到下人嚼舌根,辭退算是輕的了。
「我知道了。」女傭似乎想起了什麼。「那個三少爺膽子可真大,這太太可還在這呢,這回來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誰說不是呢,誒,幹活吧,別說那麼多廢話。」
就在她們議論的時候,一雙眼睛就藏在她們身後,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高程一行人從早上出發,不一會就到了高家主宅,這裏是上個世紀高家人從一位駐港英軍司令官手裏買過來的,整棟房子給人以大氣厚重的感覺。高程看着這座像牢籠一樣的陰暗的房間,他覺得壓抑極了。
陳冰和帕克站在了高程的後面,隨行的還有一對孿生兄弟李煒和李洋,他們是連家的家生下人,負責高程的出行和安全。剩下的陳媽和女傭們陳冰還是將她們安排在小別墅里。
這個時候,從高宅大門裏走出一個背有點佝僂的老人,他面容慈祥,看到高程溫和熱情地迎了出來。
「小少爺,你回來了,快進來,先生太太們都在大堂里等着你呢。」黎叔向陳冰點了一下頭。帕克推着高程換換走進大堂。
高遠不知道要有多少年沒見到這個孩子。他看着高程漸漸靠近,他慢慢看到這個孩子的臉龐,真像他母親,都說兒子像媽女兒像爸,這點說的不錯。特別是高程留着一頭長髮讓他恍惚間看到了他那已經去世多年的情人。
越靠近大堂的那群人,高程越壓抑不住內心那燃起的火焰,他恨這裏的每一個人,這種恨夾雜着偏見和沒緣由。帕克用手悄悄地按住高程,這讓高程略微安心。
「程兒。」高遠今年已經五十有無五了,他這輩子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唯一一件事就是愧對了他們母子倆。現在這個孩子終於回來了,他覺得這是讓他做出補救的最好的機會。
高程討厭面前這個帶着眼鏡的假惺惺的男人,但是他能安全留在高家離不開這個人。高程面無表情,他張開雙手抱着這個自稱是他爸爸的男人。他討厭他緊緊抱着自己的雙手,高程漠然地看着不遠處坐着的那個女人,他機械一般地從嘴裏吐出兩個字:「爸爸。」
「孩子,這是你的媽媽,友美枝子。」在為了高程而準備的飯桌上,高遠親切地向高程介紹着家裏的成員。
「媽媽。」高程看着友美枝子,這個女人看起來溫和端莊,化着精美的妝容,看起來保養得很好。
友美枝子禮貌性的點點頭,她無比厭惡這個殘疾的厚着臉皮登上門的怪胎,他長了一張酷似他母親的臉,友美枝子做夢都想將她們母子兩趕出高家。
「這是你的大姐高雨,這是你的二哥高昊。」高進話音剛落,坐在離高程較遠的高雨敬了這個小弟弟一杯,高雨今年二十有四,剛好大學畢業,她是個從外表上感覺是溫柔的人,高程看着這個大姐,對她並沒有什麼親切感。
「這是從哪裏來的三弟啊,媽,你什麼時候生過這麼俊俏的弟弟?」高昊遺傳着他母親的姣好的面孔,他帶着一副眼鏡,語氣刻薄又陰險。
「昊兒,不得無禮。」友美枝子訓斥道。
「哦,抱歉,我失禮了,我不知道你其實沒有媽。」高昊不知道他爸在想些什麼,這種不三不四的殘廢到底有什麼好?高昊有着高家老爺子身上兇狠陰險的血液,他不允許在自己的地盤裏有一隻來路不明的野種過來攔路。
「高昊,你給我閉嘴。」高遠怒吼了一聲。這個兒子不簡單啊,他繞着自己直接拿到了高老太爺手中的部分的『線』。明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