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翻過被褥，就要下去。

    軒轅左一把拉住了她的小細胳膊，問：「就一句謝謝就沒有了？」

    「那老爺爺，你還打算要些什麼呢？」歪着腦袋，篤定的問：「你們看着又不像是缺錢的，又不缺吃的，穿的，難道我還能滿足你其他的要求？」

    「鬼精靈。」軒轅左放開了她，抱着她，溫柔的將她放在了床邊，伸手揉着她的發，說：「快回去，別讓家裏的人擔心了。」

    「這就是你的要求嗎？」蘇小沫眨巴眨巴自己好看的眼睛問。

    軒轅左噗嗤笑出了聲，來到江南後，他的心情，他整個人果然放鬆了許多。

    面對這個鬼精靈蘇小沫，軒轅左一次一次的感到無奈，點頭：「嗯。」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是祖奶的生辰，屆時你會過來嗎？」已經抬腳離開了，蘇小沫忽然想起這件事，忍不住的轉身問道。

    軒轅左嘴角含着笑，命運對他應該還是好的吧！

    至少讓他在人生最後一程，還能找個藉口，站到她身邊去。

    這種感覺真好。

    蘇小沫不明白他在笑什麼，耐着性子，再問了一次：「你會來我家嗎？」

    「會。」軒轅左這一個字會，仿佛用盡了這一生的期盼。

    「那你們過來的時候，記得來東院找我可好？」蘇小沫再一次的提出要求。

    軒轅左輕皺着眉頭：「你如此這般信任我這個剛認識的人，難道就不擔心，我會騙你嗎？」

    對於這個問題，蘇小沫覺得有點難回答，便想了想，才說：「祖奶說過，這個世上能騙走我的人，除了當今的皇上，便再無其他人了。」

    文杰等人相互一望，笑笑。

    軒轅左微微一愣，隨後哈哈大笑，揉着她的發，道：「快回去吧！明天我會準時到的。」

    「嗯。」

    -

    這一日是蘇府老夫人的生辰，從天蒙蒙亮開始，小鎮上就開始熱鬧了起來。

    敲鑼打鼓，還有鞭炮聲。

    這讓住在客棧里的軒轅左，想要無視，也無法無視。

    這外面的聲音，真的是太過於……熱鬧了。

    「老爺。」文杰走過來，扶着他起身。

    軒轅左一把拂去了文杰伸過來的手，幽幽的說：「你們不用把我當成是個不能動的老人。」

    他不想讓靈月兒看出他現在身體不好。

    文杰點頭：「是。」

    軒轅左下了床榻，文杰走過來，為他整理着床榻上的被褥。

    在床榻上，放着一個大大的箱子，這個箱子，每一夜都在軒轅左的枕頭旁。

    已經整整幾十年了。

    這個箱子裏，放着有關於靈月兒此生的所有畫冊。

    其實畫冊有很多，不過有關於蘇城的，軒轅左都選擇了放在皇宮裏保存。

    留在身邊的，只剩下有關於靈月兒的。

    -

    軒轅左看着他們三個，沉重的說道：「你們三個都跟了我一輩子了。」

    「能跟隨在皇上身邊，是屬下等的福分。」文杰帶着他們兩個人跪下。

    拿起一旁整理擺放的衣服，軒轅左又對他們說：「你們三個，早就不是孤身一人了，等會我去蘇府，你們便啟程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