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悠然 第五章 安排
說話間,已是下了馬車,上了肩輿,一路奔着太后的壽康宮去了,太后和皇帝已經坐在殿下,等得心急,鄭秀還待行大禮,就被皇帝一把提起衣領,拎小雞一樣把他拎到了羅漢榻上,隨後,七八個太醫圍了過來,輪着番的給他把脈,又合計了大半個時辰,最後報到皇帝那裏,還是兩個字,沒事。
屁事沒有,榮國公的身體好着呢,雖然當年因中毒而導致體質虛弱,可那毒早就清了,這幾年常年人參燕窩的補着,那點虛弱也早給補回來了,而且年紀小小的榮國公又練武不輟,別看他生得漂亮,有弱不勝衣之態,其實身上一摸,結實着呢,那身體比一般人還好。
皇帝,號延豐,延豐帝聽了太醫的話,勃然大怒,指着鼻子罵道:「媽的你們一群老混蛋,好好的人突然暈了,你們竟然跟朕說阿秀沒病,當朕是傻子不成。」
皇帝心情是真不好,也真急了,不然不會爆粗口。太醫們嚇得老臉發白,齊刷刷跪下了兩排。
「臣等無能……」白髮蒼蒼的太醫院院使眼淚都快下了,他這一把老骨頭,雖說已經疏鬆,可當了幾十年的太醫,有病沒病他還是能把出脈來的,實在是沒病啊。
「表舅,您就別為難他們了,我真沒病……就是太陽底下曬久了,一時眼發暈,不怪太醫們,要怪,您怪太陽去。」
鄭秀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七八個太醫,全是上了年紀的,嚇出個好歹來,那是他的罪過。
延豐帝讓他給逗得氣笑不得,指了指他,道:「你倒是給朕出了個難題,還有,跟你說過多少次,叫舅舅,什麼表舅表舅的,生分。」
煌煌天日,為天表相,他雖為皇帝,可也不能下詔怪罪太陽,知道的是太陽不好,曬暈了他的表外甥,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個皇帝瘋了呢。
「舅舅,我真沒事兒,要不,我練槍給您看。」鄭秀拉着皇帝的衣袖,一邊兒裝痴賣傻的撒嬌,一邊兒躍躍欲試的想活動手腳。
「你省省吧,再暈一回,你是想嚇死太醫們,還是想嚇死你姑祖母和朕。」延豐帝一把將這不安分的小子給按回榻上,回首對笑看着這邊的太后道,「這小子就扔在母后這兒,別讓他跑了。」
太后笑道:「阿秀是個猴兒脾性,哀家老邁,可看不住他,讓四小子留下幫幫哀家。」
卻是在延豐帝教訓鄭秀的時候,趙謹拼命的向太后打眼色,合掌求庇護,不然,延豐帝教訓完鄭秀,下一個就輪到他了,對親兒子,延豐帝可嚴厲多了。太后讓這一向沉穩不迫的孫子給逗樂了,幫着求了一句情。
延豐帝哪裏不知道趙謹的小心思,哼了一聲,冷眼一掃趙謹,道:「也罷,就讓他將功補過,若讓阿秀再出了岔子,就兩罪並罰。」
趙謹心中大喜,面上卻一副苦瓜相,幽幽道:「父皇,我才是您親兒子。」
眼瞅着延豐帝對鄭秀的偏寵,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來的。當然,有這個心思的,絕對不止他一個,其他皇子,大抵都生出過與他相同的心思。
小小的哀怨,逗得延豐帝大笑,指着兒子的鼻子尖,道:「兒子再親,親不過外甥,民間豈不有天大地大娘舅最大的俗語,便是從這上頭來的。」
這蠻不講理歪解俗語的話從皇帝嘴裏說出來,不是理也是理,噎得趙謹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雍容院內一切如舊,縱是蘇氏心如死水,在看到這院中一如記憶中的佈置格局,就仿佛還停留在她出嫁的那一日,眼中也不由得波瀾微動,霧氣籠罩。
「……都是太夫人吩咐的,這院中一草一木都不許動,日日都派了人值掃,門窗牆柱,都是一年一漆,窗紗門帘,半年一換,裏頭的床椅擺設,都是大姑奶奶舊年用過的,原叫人仔細收在庫房裏,前兒收到大姑奶奶回來的信,太夫人才叫人都擺回原處,大姑奶奶看了若有不合用的,只管吩咐奴婢換置,小姐們的閨房也安置好了,照着府里嫡小姐的規格,一應用具擺設都是新的,若還缺什麼,也只管吩咐奴婢就是……」
翠媽媽話雖多,卻一點不讓人覺得嘮叨,聽着都是暖人心的話,教蘇氏和裘慎幾個都安心了幾分。
蘇氏當年的閨房,便是這院中的正房,一明兩暗三間屋子,後面還有個小抱廈,裏面的佈置擺設果然如翠媽媽所說,一如舊年,所有的東西,除了窗紗簾幔床帳被褥這些,其他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