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鐵血兵王 第134章 鬼子哭着想回家
天才蒙蒙亮,張昊就醒了,他發現小花伏在他身上睡得很香後,就小心起床,把小花抱床上,用被子蓋好。
董壯飛參謀長也醒來,李康時副團長想打招呼,張昊用手指按唇上,李康時副團長趕緊閉嘴。
董壯飛參謀長來到李康時副團長身邊,小聲說:「我來接替你,你趕緊眯一會。」
張昊披上大衣,走出團部帳篷,一堆堆篝火還在燃燒着,戰士們就躺在火堆旁,露天宿營。
張昊的心頭髮酸,眼眶濕潤,他幫不了戰士們。打仗條件太艱苦,只有軍官們可以睡帳篷,戰士們是沒有條件睡帳篷的。
周永強背着槍來到張昊身邊,小聲說:「團長,這麼早就起身啦?」
張昊笑了笑,並沒有答話。
張昊來到遠離隊伍的樹林裏活動筋骨,周永強在一旁打拳。
一個小時後,太陽從東方爬上山頭,溫暖陽光普灑大地。
張昊和周永強兩人並肩有說有笑返回。
帳篷中所有人都起床了,小花看着張昊羞紅着臉小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會到您床上去的。」
張昊笑說:「飛上去的唄!」
小花笑說:「您還沒有洗臉吧!我替你打水去。」
張昊擺手說:「哪來水?我用雪擦了臉,不用麻煩了。」
小花怔了怔,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康時副團長拿了份電報過來,張昊接過,電報是廖磊將軍發來的,說區壽年部已與日軍發生激戰,戰況很慘烈。
張昊把電報遞李康時副團長,笑說:「瀨谷旅團的戰鬥力一向很強大,假如他一心想突過去,我估計區壽年會損失慘重,幸好瀨谷啟不敢放手進攻,因為他擔心我們團會抄他後路,中午,瀨谷啟一定會撤軍,和牛島滿旅團匯合開向我們這裏。到達我們這裏,估計得明天了。我們還可以休息一整天。」
李康時副團長笑說:「日軍早該斷糧了,他們吃什麼?」
張昊朗笑說:「誰知道呢?估計只能喝西北風。反正到達我們這裏時,必定又累又餓,被我們追着屁股打的話,嘿嘿!想逃跑,都逃不快了。我一直想組建炮營,但願可以把日軍兩個旅團的大炮全都繳獲,讓大牛當炮營營長,組建一個讓一般的軍都羨慕的炮兵營。」
李康時副團長笑說:「把日軍的大炮全部繳來,至少可以組建炮團。」
張昊笑說:「多搞幾個連,仍然是炮營。」
李康時副團長笑說:「我們不可以把隊伍規模擴大,建成師嘛?」
張昊擺手說:「隊伍規模大了,上面就會把我們拉在身邊,哪能象現在這樣自由?在這裏我們自己作主。假如是師的話,說實在的,我們可能也轉移到大洪山一線去了,在孫震將軍的指揮下休整。你說有意思嗎?」
李康時副團長小聲說:「您不該說孫將軍。」
張昊怔了怔,馬上意識到說錯話了,因為李康時是孫震將軍的親信。
張昊趕緊笑說:「我們可沒有脫離孫將軍的領導呀!李宗仁將軍巴不得我們脫離的哦!是我堅持待在孫震將軍手下的嘛!放心,我張昊是飲水思源的人。孫震將軍是川軍領袖,我們不管發展到什麼地步,仍然是川軍。」
李康時副團長笑說:「反正您只管放心,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沒有人能和我們比。我覺得您的思考一定有您的道理,隊伍規模小些,但戰鬥力卻極其強大,最大的好處是靈活機動。獨立團搞成五個營,我看完全可以。大牛也成長起來了,雖然沒有文化,但我們可以給他挑選好的參謀長,協助他把隊伍帶好。」
張昊點頭說:「大牛是老川軍代表,是滕縣活下來的幾個人之一,我們必須把他培養好。」
李康時副團長眼眶濕潤小聲說:「您真有心,我好感動。」
張昊笑說:「有機會我一定要讓你扛上將星,不能因為待在獨立團,你就一直當上校。」
李康時副團長笑說:「這可得戰區決定的,戰區假如把我們獨立團定位為師級單位,我才有一絲機會。」
張昊點頭說:「明白,有空我會親自找李宗仁將軍談你的軍銜問題,放心,我們兄弟在一起搭檔,你假如虧待了,我張昊是會內疚的。你假如待在孫震將軍身邊,早就應該是將軍了。很多不如你的人,早就當上了將軍,我感覺真心對不住你。」
瀨谷啟旅團和區壽年部打了幾個小時後,進展極小,加上霍山方向一個師向他側後壓過來,瀨谷啟少將為防止隊伍被包了餃子,不得不下令全體撤退。
瀨谷啟少將帶着隊伍再次翻越大別山,向北側轉移。
瀨谷啟隊伍已斷糧,現在靠宰殺騾馬度日。幸虧隊伍用騾馬馱物資,帶的騾馬多,不然怎麼也不夠隊伍吃。
瀨谷啟少將的情緒低落到了極點。
走啊走,爬啊爬,在極度疲憊中,好不容易才趕到牛島滿隊伍處。
牛島滿和瀨谷啟兩人面對面站着,頗象難兄難弟。
牛島滿少將小聲說:「將軍,這裏是死地,我們不宜久留。」
瀨谷啟少將嘆氣說:「你想讓我們的隊伍累死,還是餓死?必需請求空軍空投罐頭給我們,不然我們走不到麻城。」
牛島滿少將說:「我們等不及,這裏山高林密,不宜空投,必須連夜趕往天堂寨,過了天堂寨,那邊地勢稍緩,可供行進的線路也多,麻城援兵接應距離也會縮短。到了那邊後,再請空軍空投才行。」
瀨谷啟少將點頭說:「行,那我的隊伍卻沒有時間休息了。」
牛島滿少將嘆氣說:「現在哪還有時間休息?趕緊撤退才是正道。萬一再被張昊堵住,我們還真的將死無葬身之地了。」
日軍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不堪地,在大山里往前走着,天黑風高,氣溫隆到了零下十幾度,隊伍行進速度極慢,一個個又冷又餓,雙腿象灌着鉛,心頭象壓着大石頭,幾千個人的隊伍,竟然沒有人發出聲響。
有一位二十歲不到的鬼子突然哭了起來,他發了瘋似地大喊:「我要回家!我不想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