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楊凡當然是側頭看了過去。

    梁菲皺着眉頭，來到了楊凡對面。楊凡沒有站起來的意思，梁菲更是忍不住又有些糾結。但是頓了頓之後，梁菲還是開始詢問。

    「你來我們家做什麼？」

    「找你媽。」

    楊凡說的是實話，但是梁菲卻忍不住愣了愣。這樣的三個字連在一起，怎麼有一種被辱罵的感覺？

    梁菲看了看楊凡，她倒是猜到，楊凡就是來找公孫芳然有事兒。但是她考慮了一下之後，卻忍不住還是有種懷疑，楊凡就是故意那麼說出那三個字的。稍微懂點禮貌的人，剛才那樣的情況，也會把事情說全了。

    「我找你媽有點事兒。」能多說幾個字？但是就完全不會有什麼誤會的可能了。

    梁菲此時，差不多已經肯定，楊凡此時是帶着怨氣過來的一種情況。而事實上的話，她上一次和楊凡見面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確定，楊凡和公孫芳然有矛盾的情況。

    「你們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娘也沒有和我明說。」

    楊凡看着梁菲，也是忍不住有點遲疑。這梁菲，到底是不知道自己母親是哪種人？還是知道這樣的情況，卻還是用現在的這種態度接近楊凡？

    可問題是，她就算是接近楊凡，又有什麼用？難不成就覺得在公孫芳然已經和楊凡撕破臉的情況下，她靠着自己的容貌就能輕鬆從楊凡手裏把《養性延命錄》騙走不成？

    楊凡覺得，對方應該沒有這麼幼稚。從對方的臉上看，梁菲這個小姑娘，看起來應該是性格比較溫和的情況。

    可是說到底，這種事情，不見得會太靠譜的。梁菲現在眉毛確實沒有挑起來，可是小姑娘們，不是都是會修眉的麼？這樣的情況下，看似溫和的女明星，現實里說不定就有多婊。這種情況，從外貌上，是很難看出來的。

    楊凡頓了頓，也確實是覺得自己的態度，可能有點過分吧。說到底，各種想法，只是稍微有點懷疑，楊凡這裏，也不能肯定梁菲是哪種情況。

    老娘是什麼人，子女們幾十年的時間相處下來，就算沒有聽別人說過，自己其實總是要有一種大致上的想法的。那些大奸大惡之人，他們的子女，其實普遍也是知道自己家裏的長輩，是哪種人的。

    但是說到底，對外人怎麼樣是一回事兒。對親人，往往還是發自內心的親近的。有些人，是知道對方是壞人，只不過是下意思的忽略了這樣的情況罷了。還有一些人，甚至會忍不住想要和對方交流一下做壞事兒的經驗。讓對方教教自己。

    像什麼電視劇電影裏面演得，父母是惡貫滿盈的大奸大惡之人，偏偏演技很好矇混了很多人。子女以為自己的長輩是好人，在別人對付自己的長輩的時候，還未自己的長輩據理力爭。

    這種情況，不能說是完全沒可能的話。興許確實有人就是有着這麼高的演技，演了二十年另外一個人，沒有在子女跟前露出絲毫的破綻。

    也有可能，平時就是個普通人，甚至大部分時候，確實是做好事兒的。只有私下裏極其隱秘的時候，會做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一年就做這麼一次，說不定確實可以隱瞞下來。

    這兩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可是說到底，與其說是壞人演技好，不如說是子女太單純。

    楊凡到此時，其實也沒有見過公孫芳然本人。但是說到底，公孫芳然既然這麼大張旗鼓的做這件事情。她就不可能猜不到，楊凡和林依依有和她撕破臉，大肆宣揚她的無恥的這種可能性。

    但是公孫芳然，還是這麼做了。一方面顯然是有恃無恐，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情況。你說我覬覦你的東西，我就真的是這樣的想法啊？證據呢？！

    另一方面的話，其實公孫芳然就已經不是什麼全力隱瞞的情況了。能做出之前那樣的事兒，就不可能完全沒有被子女發現的準備。

    這樣的情況下，梁菲要是一點跡象都沒看到的話，確實就是比較單純的情況了。

    楊凡也不能確定，對方會不會這麼單純。

    但是如果小姑娘確實是不知情的話，自己之前那樣的態度，確實就有些過分了。

    楊凡斟酌了一下，還是稍微提了一下：「你娘利用她在舞蹈界的關係，封殺了我朋友的舞隊。我也就只能告訴你這些了，具體的，你還是去問問你娘。省得別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