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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山海關出發，已經是下午，再移動大概二十里上下，距離撫寧衛還有二十里左右的地方，眼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車隊不得不暫時停下休息。

    十多輛馬車，直接圍城了一個圓圈，車隊的夥計在圓圈裏面休息，留下了放哨的人。

    「這支商隊背後的人，怕是來自軍中！」趙琰走了一圈，回來的時候偷偷說道，「這些人雖然是普通夥計打扮，不過都有一股軍旅氣息，至少接受過軍隊的訓練。關鍵是他們的這個防禦佈局，細微之處都流露出軍隊的風格。」

    「就大明的薪俸，不另外想想辦法的話，一家人還不得餓死！」李霄雷聞言笑了笑，大明朝就是這個最苦x，也不知道昔日朱元璋是怎麼訂的薪俸，開出的薪水也就足夠官員勉強度日。

    可偏偏又要用八股文考核，雖然讓考試範圍統一，使得考官很難上下其手，不過培養出來的考生，已經偏向於死記硬背。得了官職，到了地方總要找個一兩個師爺幫襯。師爺的薪水，自然不可能是國家買單，只能是官員自己支付。

    本來的薪水就不多，還要給師爺支付薪水，窮到了一定程度，官員要麼變得更有能力，不在需要師爺去處理事務。要麼就窮極思變，去貪污受賄，又或者經商做買賣。

    田氏商行，顯然便是這種情況，說到底，遼東這片天地，沒有點後台做不了生意。其實怎麼樣都無所謂，關鍵是他們和自己沒什麼利益上的衝突，自然不會害了自己。

    趙琰顯然也清楚這點，扭了扭身子，湊到李霄雷懷裏，也不再廢話。

    夜已深，護衛們還在守夜，管事和李霄雷自然不需要那麼麻煩，於是各自找了個地方休息了下來。路上沒有熱水可以洗澡，不過初春時期天氣也不熱，不出汗身上也不難受，一天不洗澡其實真的不算什麼。

    「噠噠噠噠……」就在午夜時分，一陣聲響把眾人都吵了起來。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支大概二百人的騎兵部隊，直接就朝着他們這邊衝殺過來。

    也不廢話，看到這支車隊，立刻彎弓搭箭，不多時二百多支箭矢就落入車隊之中。

    「敵襲，隱蔽起來！」有家丁高呼一聲，驚醒了沉睡中的其他人。不過有些卻是被落下的箭矢射中，已經起不來了。

    「哪裏來的兄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管事朝着軍隊高呼一聲，這一路過來，他有自己的人脈，該問候過的，其實都打過招呼。別看他們只有一百多個護衛，每個都是軍中家丁兵出身，真正能打能殺的。

    「山寨里缺錢花，對不住了！」為首的男子高呼一聲，「給我上！」

    騎兵們會意，直接沖了過去，圍着車隊打轉，是不是射出一發箭矢，玩的是曼古歹戰術。這是蒙古人最擅長的進攻手段，讓人不由得懷疑，他們難道是蒙古韃子？

    「山海關附近哪來的蒙古韃子？」趙琰直接就提醒一句，「這幫傢伙根本就是明軍假扮的，怕是山海關的守軍！」

    「他們留不得……全殺了！」敵軍首領身後，一個稚嫩的聲音傳出。

    本來的目標只有李霄雷和趙琰，但如今既然趙琰點破，自然留他們不得。否則把事情傳出去，還有誰趕走山海關？關鍵是敢走遼東的商旅，誰背後沒點背景？！

    首領大手一揮，下面的騎兵射擊更加頻繁起來。不一會已經射出一千多支箭矢，全部落入車隊之中。期間也有護衛反擊，不過黑夜準頭差，騎兵又是移動狀態，很難命中。

    反而是趙琰，鐵弓一開，陸陸續續射殺了兩人，最後被重點照顧，到底抬不起頭來。李霄雷也嘗試着射出去兩箭，奈何都沒有命中騎兵。不過運氣好，射中了馬匹，倒也讓其中一個騎兵被迫脫離了戰圈。

    「別射了，直接殺過去！」首領高呼一聲，騎兵們紛紛發動了衝鋒。他們行動統一，一看就知道是精銳的騎兵，絕對不是土匪。

    「x的，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們就是山海關的關寧鐵騎！」管事見狀頓時就爆了粗口。關寧鐵騎他見過，精銳的騎兵就是這樣樣子。其實真正的百戰精銳在前線，主要還在滿桂麾下，這些只能算是一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