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娥當然知道念念在哪兒，但她不想說。

    畢竟念念現在跟的是她生父，也是她的第一監護人了，這沒有什麼問題。

    而且她打心底就討厭這種把孩子丟了的人，因為知道沒有家人的孩子從小有多可憐。

    無論有什麼原因，把孩子扔了都不可原諒。

    所謂的面子，真的比骨肉至親還重要嗎？

    「不好意思，念念已經被人領養了。」王月娥淡淡地回道。

    「領養？」男人愣住了：「誰領養的？」

    「我們不能泄露領養人的信息，從你們拋棄了念念的那天，她就是孤兒院這個大家庭的一員了，有人願意領養她照顧她，也比你們強吧！」

    「你們……不能這樣啊！」男人一聽不由有些不滿。

    「不好意思，這世上沒有後悔藥。」王月娥搖了搖頭：「我可以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但很難原諒你們當初的行為，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吧！念念現在過得很好，你們不要去打擾她了。」

    「念念是我們的親人，我們至少有權利知道她在哪兒吧！」

    「不好意思，兩位請回吧！」王月娥不準備再和他們聊了：「如果你們覺得有意見，可以把你們帶來的禮物也帶回去。」

    現在很顯然，念念的生母知道她生父在哪，相應的，她肯定也知道念念在哪。

    她爸媽知道她的消息就夠了，至於這兩個把念念仍在孤兒院的外公外婆，還是算了吧！

    再說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念念在哪裏，他們再過去鬧就麻煩了。

    聽到王月娥這麼說，男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了，他知道是自己的問題，當初的做法過分了。

    現在真的要和外孫女永隔天涯了，突然又覺得不舒服。

    「你說……念念現在過得好嗎？」男人輕聲問道。

    「挺好的，反正應該比在你們那個家要好。」王月娥說道。

    男人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如果她以後過得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們。」

    王月娥沒有回答，心想她要是真過得不好，她生母看在眼裏肯定都會管了，真的還不需要你們。

    「帶來的東西我們就不拿走了，就給孩子們用吧！」男人說完，有些落寞地和妻子轉身離開了。

    「現在怎麼辦呀？」女人愁眉苦臉着：「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女兒？」

    「算了吧……」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現在她已經不提這件事了，我們就不要主動提了，免得她又傷心。」

    「可是我又想外孫女了……」

    「下次再來說吧！」男人輕聲道：「王月娥現在明顯很討厭我們，不想和我們多說話，以後慢慢來，至少也想知道念念現在到底在哪裏。」

    ……

    下午，慕容正在診所里工作的時候，門外忽然走進一個大美女。

    慕容揚頭一看，凌蓉正隨意地坐在了椅子上，就像是來了自己家一樣，優雅地翹起了二郎腿，更顯得她緊繃的牛仔褲下的翹臀圓潤豐滿。

    喬靜有些好玩地望了她一眼，反正也已經習慣她過來了。

    本來她以為凌蓉可能是慕容女朋友，畢竟她來這裏的次數有點頻繁。

    但後來漸漸發現，他們倆似乎沒那層關係，平常相處聊天也只是普通朋友間的話題。

    「你今天還去校慶嗎？」凌蓉的視線雖然還在手機屏幕上，卻已經開口了。

    「下午過去。」

    凌蓉抬起了頭：「方不方便帶一個人？」

    慕容知道她指得肯定是自己，想了一下道：「待會兒我問一下。」

    「好。」

    隨後慕容掏出手機，給許一雲發了條消息：【我想帶一個外校的朋友，可不可以？】

    結果一直到慕容準備出發去學校的時候，許一雲愣是沒回消息。

    「怎麼樣呀？」凌蓉問道。

    「我問了副校長，但是她一直不回消息。」

    「那可能……是不同意吧！她不想直說，就裝作沒看到了。」

    慕容想了一下，的確不能排除這個可能，許一雲明顯就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

    其實也有可能是許一雲真的沒看到。

    「那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