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科 第二百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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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科
調理身子最忌諱的就是反覆。
當初韓太醫就刻意提起過讓她注意保暖,不能着涼。
這次為了躲過張乾遠的逼迫,她不得不使出病遁這一招。
可要裝就要像一點,她不讓自己看着虛弱的爬不起來,依着張乾遠的性子沒準就會提了她去當牲口使。
所以這雖然是下下策卻也是她眼下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她必須要將自己摘出來,不然縱使她再如何提防,張乾遠若是有心要算計她,她就一定躲不過。
那大夫似是沒想到曲清言會將月事二字說的如此坦蕩,他自己倒是羞赧了一番,忸怩間就見着曲清言目光清亮的盯着他,他瞬間一個激靈。
&少爺的身子應是早年受過寒,寒氣入體太久想要徹底治癒怕是不易。」
大夫糾結着一字一頓的說着,就聽曲清言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
可這個怎麼繼續?
那大夫緊張的搓着診箱,咬了咬牙還是問着:「四少爺日後若是……若是想成親生子再不調理怕是就要來不及,但若是只想月事時不要疼痛難忍,倒也簡單一些。」
結婚生子,這四字落在曲清言的耳中竟是讓她微微一怔。
她從未想過將來的某一日要結婚生子,她要用怎樣的身份去嫁人?
她費勁了心機才得到現在的一起,她又憑什麼要輕易放棄?
就那樣終其一生將自己困在狹小宅院中,眼中只有四角的天空?
一連串的反問又快又急,她不需要回答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痛就好。」
她的答案似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就是王嬤嬤都是明知她是女子,卻早已將她當男子去看待。
&太爺已是將小的派至少爺身邊,小的日後就是少爺的人,為少爺診治是小的應當做的。」
只有了曲清言的回答還不夠,這位四少爺的身世可是大秘密,他好怕一出門就被滅口,所以表忠心是必須必須的。
&王嬤嬤,安排他住下。」
曲清言自是不能輕易的放人回去,就算這人是曲文海找來的,可也沒經過她的確認。
她這話反而讓那大夫鬆了口氣,「少爺,待您的風寒好了,小的需每三日給您施針一次。」
醫術有限,當初韓太醫為曲清言診治時曾說每三日施針一次可以將她體內的寒氣徹底祛除,但眼前這人也不過是勉強能讓她月事時不會疼痛難忍。
曲清言又閉起了眼睛,「我知道了。」
王嬤嬤將人帶下去開了方子,又騰了間廂房讓他住下。
當然,適當的敲打必不可少,在王嬤嬤看來曲清言是個難得的好主子,只要不犯了她的忌諱,她就格外好說話,對他們的約束也極少。
他們註定是做下人的,總要跟一個主子,既是如此,為何不跟一個好主子?
王嬤嬤只差將曲清言誇成一朵花,那大夫本就心慌,這會聽她這般說着,就差趴到地上去表忠心。
前一晚曲清言披頭散髮的坐在院子中吹冷風時,千山同王嬤嬤他們俱是看在眼裏的。
收到曲清言的指令,命他去府衙尋張乾遠時,千山就已是將要說的話想好。
張乾遠如常的到了府衙等着各地送回的回信,只辰時都要過去,不論是喬永明等人還是曲清言誰都沒露面。
心中正疑惑着就見又差役帶着千山進來,千山在京城曲府時曾遠遠見過張乾遠幾眼,此時這般近距離的站在張乾遠身前,感受着他通身的低氣壓,竟是緊張的有些說不出話。
&清言呢?」
張乾遠低哼,見着她身旁的小廝他就已是猜到曲清言的打算,還真是精明的過了頭!
千山被這一聲冷哼驚的回了神,忙縮手縮腳的回着:「我家少爺昨兒夜裏着了涼,晨起時就發了高燒,少爺心下焦急,試了幾次想從床上站起,可病來的太急一起身就往地上摔,實在無奈就只得命小的來同張大人告罪。」
這哪裏是來病來的急,怕是躲他躲的急!
張乾遠一撩衣袍站起身:「出京時曲大人一再的叮囑本官要幫忙照看他家中小輩,這般病了本官不去探望回去倒也沒辦法同曲大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