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牛香香？！

    怎麼有點熟悉？！

    算了，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這是？！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看着死氣沉沉的黑色氣體，再看看慢慢的變的腐朽的牛頭石像，侯萬全有種荒謬的感覺！

    這個世界，不，這個地府，死氣沉沉的，很奇怪！

    「是不是感覺，這個空間就像是一名壽元將盡的老者？！」

    「對，就是這種感覺，難道，原本這裏就是這種氣息？！生命的終點，不會就是這種感覺吧？！」

    侯萬全向前一步，慢慢的伸手，準備觸摸一下前方猶如實質的黑色氣體，可是卻被牛頭，不，是牛香香輕輕的拍掉！

    「別碰，別說是你了，就算是我，碰到了這種氣體，也會在幾秒時間之內，化為枯骨！」

    什麼？！

    這麼厲害？！

    「這是針對生靈的毒！可是，奇怪的是，鮮活的植物，卻能抵消掉這種毒！」

    說着，牛香香從懷裏掏出半根牧草，扔進面前的一點黑色氣體之中！

    「噗呲！」

    一聲輕微的聲音傳出，牧草化為灰燼，而黑色氣體，卻減少了一點點！

    沒錯，只是一點點，一米高的牧草，只是抵消掉了蚊子腿大小的一點黑色氣體！

    這也叫做抵消？！

    侯萬全臉色有點不好看！

    仿佛是知道侯萬全怎麼想的，只見牛頭直接掰斷自己的一節小拇指，扔進黑色氣體之中——

    「噗呲！」

    同樣的聲音，小拇指頓時消失無蹤，只不過，黑色氣體卻增加了一點點……

    這？！

    「看到了吧，只有植物，才能抵消，至於其他生靈，全部都會被這種黑色氣體腐蝕，壯大自身！這種毒素，有種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紅塵！」

    嘎？！

    紅塵？！劇毒？！

    「別問我為什麼叫做紅塵，這是牛頭告訴我的，嗯，就是那個真正的牛頭，只不過現在他已經化為石像了！」

    向前一步，小心翼翼的看着地面上厚厚的塵埃，侯萬全輕聲問道：

    「牛大，額，大姐……」

    「你還是叫我牛香香吧，當然，也可以叫我香香，反正，當年那件事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曾經的記憶，只有這一個名字！我的名字，牛香香！」

    侯萬全皺着眉頭！

    當年的事情？！

    侯萬全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了！

    「你說的是那件事，能說說麼？！或許，我能幫你也說不定！」

    侯萬全說着，一邊將十根玉米棒子扔進紅塵毒霧之中，頓時，連續十聲輕響過後，原本籠罩在牛頭身上的紅塵毒霧，被抵消了小拇指肚大小！

    看着被抵消掉的紅塵毒霧，再看看因為紅塵毒霧消散，而毫無生機的石化狀態，慢慢的露出一絲生機的石像，侯萬全終於相信，這座石像，曾經也是鮮活的生命！

    「你知道1999年麼？！」

    1999年？！

    什麼意思？！

    難道，1999年，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侯萬全張了張嘴，他實在是編不出來，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1999年的事情！

    雖然新聞上和記錄上，有着很多事情，可是，侯萬全曾經嘗試過，將自己關在一個安靜的房間之中，平靜的看着這些信息，之後，給他的感覺就是，這些信息，就好像是被認為安放在這上面的一樣！

    打個比方來說，就好像是一塊優盤，被人格式化之後，由往裏面塞了新的東西！

    雖然，對於優盤來說，它裏面裝的就是這些新東西，可是，冥冥之中，一些優盤的組成部分上，總有一些曾經的烙印！

    對於人來說，這些不知道真假的記憶，被稱之為夢！

    或者是妄想！

    「1999年，發生了一場大戰！從那以後，地府便只剩下我自己了！至於其他的鬼神，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唯一知道的牛頭，也為了自保，化為沒有生命的石像，企圖躲過紅塵毒霧！」

    再次看向石像，1999年，到現在也才18年，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