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葉玄笑了。

    「不知。」楊天佑答得很堅決，就好像無論是什麼後果他都能承擔一般。

    瞥了一眼極力想要掙脫自己束縛的雲華，葉玄道：「好，你不清楚，我來告訴你。雲華畢竟是昊天的妹妹，即使她違反了天條，最多也不過是廢去修為，被關起來一陣子。但是，即使是那樣，你也要死。但是，這是雲華違反天條的後果。如果說，是你勾引雲華，誘使她下界，那麼雲華的刑責自然可以輕些，但是，你卻要魂飛魄散，不留半點蹤跡於世間——連轉世的機會都不會有。」

    頓了頓，葉玄死死盯着楊天佑的表情：「現在，你還要堅持剛才的話嗎？」

    可惜的是，

    可喜的是，

    葉玄從楊天佑臉上看到了不舍，看到了傷感，看到了無奈，但卻唯獨沒有看到後悔。

    「聖父，求聖父成全！」

    是的，成全。

    楊天佑一上來就沒打算自己的小算盤能夠瞞過葉玄，他只想葉玄能夠成全他，至少，讓雲華少因為他受點苦。

    雲華終於能動了，她忍不住從後面抱住楊天佑，泣不成聲。

    楊天佑狠着心沒有回頭看雲華，只是對着葉玄重重拜下：「求聖父成全！」

    看着拜倒在地的楊天佑，葉玄又看了一眼泣不成聲的雲華，淡淡道：「那好，最後一個問題。雲華，我有一個疑問，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選擇了他嗎？種種跡象表明，你並不是臨時起意下凡，而是早有預謀，甚至目的從一開始就很明確，那就是他。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茫然的看了葉玄一眼，雲華靜靜地從後面抱着楊天佑，仿佛怕一鬆手他就不見了一般，眼中閃過一絲追憶道：「我是來還債來了。」

    「那時還不是他，那人是他的前世。當時天庭新立，沒人管我，我一個人無聊，就偷偷跑到洪荒大地上去玩。結果，由於經驗太少，我被一條妖龍偷襲，受了重傷，幸好被他所救。那時的他，也是如這一世那般迂腐的可愛，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他為了救我，一不小心碰了我的手一下，就賠禮道歉了半天，呵呵。」

    說到這裏，雲華嘴角泛起一絲醉人的淺笑，只不過，隨後語氣就變得漸漸低沉了下來。

    「後來，我傷好了，就離開了。後來我才知道，那條妖龍之後循着蹤跡找到了他，然後，殺害了他。雖然後來那條妖龍被哥哥派人殺死了，但是，他卻也死了。他直到死，也沒向妖龍透露半點關於我的事情。」

    「也許在別人眼中，一介凡人，死了也就死了，但是，我卻始終忘不了他。」

    「所以，在知道他轉世的消息之後，我就忍不住產生了想要去看一眼的沖的。只不過，恐怕真的是上輩子欠他的，所以需要我今世來補償他吧。就這麼來看一眼，卻把我自己陷進去了。」

    「愛情，總是會使人盲目的。雖然我明白這樣做違背了天條，但是我還是冒着被發現的危險留下來了。直到今日。」

    「帝君，前世他已經因為我死了一次，這一世，我卻是不能讓他在因為我而死了。雲華願意跟着帝君回天庭受罰，只請帝君繞過他。求帝君成全！」

    聽雲華講述完她和楊天佑的故事，葉玄不禁感到有些無語——原本以為這是一個仙子動了凡心下凡，路遇窮書生，然後窮書生屌絲逆襲，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狗血俗套劇情，但是沒想到居然是一個英雄救美，然後仙子捨身相報的更加老套更加狗血的劇情。

    不過，看着拜倒在自己面前的楊天佑和雲華，葉玄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一個個的都求我成全，不是在非逼着我做一個壞人嗎？我要答應了你這窮酸書生，雲華就算表面上不說，心底肯定恨死我了，我要答應了雲華，你這酸書生背地裏還不知道會怎麼罵我呢！算了算了，眼不見為不淨，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了！」

    說完，葉玄一甩袖子，自顧自的坐下喝茶去了。

    而看着葉玄這幅姿態，雲華跟楊天佑不禁面面相覷——？？？？

    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葉玄瞥了兩人一眼：「看什麼看？怎麼我不管了你們還不樂意了？」

    猶豫了一下，還是雲華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可是，雲華犯下了天條......」

    不屑的嗤笑了一聲，葉玄翻了翻白眼：「我說雲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