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罪惡之書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未來,從未改變
更新:04-22 23:55 作者:弗洛伯伯 分類:其他小說
那是一個近乎所有人都忘記了快樂的時代。墨子閣 www.mozige.com頂點x23us
無論身在何時、無論身處何地,仰起頭都是一片迷濛,低下頭更是遍佈着殘垣斷壁。廢墟將會變得隨處可見,死亡反而成為了一種尋求解脫的捷徑。
恐懼,在每一片土地、每一寸空氣中肆意地蔓延。
在戴爾菲的記憶中,那一幕幕殘酷的景象終於又漸漸鮮明了起來。那就好似在無聲地告訴着她再怎麼輕鬆美好的日子,也永遠無法將她深深銘刻於心的陰影抹去。
所以當瑪卡問起時,她微微閉上雙眼,沉默了許久。
「海爾波的恐怖統治,將從英國倫敦開始,向整個歐洲大陸蔓延開來。」戴爾菲一詞一句地道,「到時候,世界的格局將會被徹底顛覆,巫師與麻瓜的命運,也不再會有任何的不同。」
說到這裏,仍閉着雙眼的她不由得輕輕抿了抿嘴,仿佛自己又重新置身在了那個可怕的年代。
「至少在我『回來』之前,大半個歐洲大陸、以及將近全部的非洲大陸,都已經完全失去了如今的模樣。」
戴爾菲的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肯定是無法將整個世界的變化逐一描述出來的,更別說她或許還在某些關鍵之處有所保留。
可光是這幾句話的勾勒,那一幅晦暗無比的未來畫卷,便好似一下子就在瑪卡的面前悄然展開。
所謂「恐怖統治」,往往伴隨着極其嚴重的高壓。
就如麻瓜法國大革命的某個時期在那等時局之下,判罪將會變得輕率而高效,處決將會成為家常便飯,恐懼隨之深種民心。
而若是統治者為海爾波的話,單就現如今的倫敦來看,那份「恐怖」的程度顯然只會更高。
到了那個時候,在海爾波統治和壓迫下的民眾,必然是苦不堪言……
不,瑪卡估計,到時那情形絕對還不止如此。
可以想像,當無比的黑暗掀起恐懼浪潮的時候,反抗就成了周邊國家唯一的出路。屆時,戰亂、死亡與荒蕪同樣會成為海爾波所統治的領域之外的主基調。
甚至不僅是海爾波,世界各國中某些心存僥倖的惡徒還極有可能爆發叛亂,以期能夠搭上海爾波這艘「大船」、成為「新世紀」的幸運兒。
不過有一點,在此刻瑪卡的心裏還是一個大問題他知道,海爾波的實力確實不容小覷,而他在完成了惡魔召喚術後,肯定會變得更強。
可是,他真的能夠做到戴爾菲所說的這個地步嗎?
然而,即使心中思緒萬千,瑪卡卻並沒有對此多問一句。且不說戴爾菲是否還隱藏了什麼,而未來的局勢也確實是非常重要,可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是問的這個。
「……戴爾菲。」
瑪卡看着那好像沉浸在了回憶當中、表情中帶着一絲悽苦的美麗少女,突然開口道:
「我只是想問,你從小到大的生活。」
「我?」
戴爾菲聞言,驀地睜開雙眸眨了眨,蔚藍色的瞳孔閃爍着迷人的光彩。只可惜,那雙眼睛裏更多的卻是冷淡。
「一開始,是凱茜姐照顧我長大的……直到十一歲那年、布洛瓦堡被攻破前,我都還和各位姐姐們一起住在那裏。」
戴爾菲口中的「凱茜姐」,自然便是當初那個在第一次倫敦之災中失去了母親的小姑娘。
由於她很聰明,而且還遠比同齡人成熟懂事,所以瑪卡在送她們去法國時,將照顧戴爾菲的事情託付給了她。
沒想到,在那以後,小凱茜還真的就將戴爾菲當作了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照顧,而且這一照顧就是十年。
「布洛瓦堡……被攻破……」
瑪卡微微蹙起了眉,直視着戴爾菲問道:
「你們都……那個時候,我在哪裏?」
他本想問維莉等人都有沒有事的,可他怎麼都沒辦法將話直接問出口。所以最後他還是話頭一轉,從側面試探了一句。
「你嗎?」
戴爾菲面無表情地呢喃着。
「你可是大英雄……你在最後關頭趕了過來,將維莉姐她們……包括我在內,全都救回了反抗軍的本部。幾乎所有人,都對你的及時救援感激無比。」
可就在瑪卡稍稍鬆了口氣的同時,戴爾菲卻看着別處,淡淡地道:
「但是我做不到,因為那時我只想質問你一句為什麼你沒能把凱茜姐一塊兒救回去?為什麼你就不能再早一點到呢?」
直至此刻,從剛才起始終別過了頭去的戴爾菲,忽然間扭頭望了過來。
「你知道嗎?」她說,「那個年紀的我,我從沒有像那樣恨過一個人,從沒有過即使是海爾波,對於還是個孩子的我來說,都只是一個邪惡而又恐怖的怪物罷了……可是你,卻是第一個讓我品嘗到恨是什麼滋味的人。」
戴爾菲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並不是很激動,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顯得很是平靜。
但是瑪卡能想像得出,當一個細心照料着自己的親人被無情地奪走生命……乃至毫無生氣地倒在自己面前時,那對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女孩兒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衝擊。
像這種直面永別的瞬間,就連成年人都承受不住,就更別說是一個孩子了。
在這之後,瑪卡與戴爾菲都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兩人的思緒或許並不一致,可那必定都是無比壓抑、無比沉重的。
稍事片刻,瑪卡才接着道:
「那麼,那以後呢?」
戴爾菲聽到他復又開口,卻並沒有立刻就回答,就見她依然閉口不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又過了一小會兒,她才簡潔明了地道:
「因為你看到了我身上的魔法潛力,並且也知道我已經到了魔力暴動的時期。所以你就把我帶在了身邊,回到了反抗戰爭的最前線……那幾年裏,你帶着我從法國退到瑞士、再從瑞士退到意大利,最後越過了地中海,一直退進了非洲……」
具體的事情她一句都沒有提,只是這戰線的一退再退,卻已然足夠將當時的糟糕形勢描繪得淋漓盡致。
而那樣的生活……對於一個孩子來說絕對是極其艱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