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於他的強勢雖然談不上厭惡噁心，但卻真的打心裏面排斥。

    總不能他都對她用強的了，她還無動於衷。

    顧南喬顧及小豆芽不敢鬧出大動靜，反抗的動作幾乎微乎其微，身上不多時傳來痛意，她閉上眼，腦子裏卻是一片清明。

    可現在這種時候，越清醒就越難受。

    貝齒緊咬住牙關，因為用力過猛，唇齒間一時滿是血腥的味道。

    她甚至能感覺到被血浸濕的嘴角，蜿蜒着一路流到了枕頭上，也不知道是她的血還是霍靖廷的血。

    或者，他們兩個的都有。

    顧南喬別開視線，目光落向一旁那張嬰兒床，小豆芽又睡了過去，小臉上沒有表情，安安靜靜的。

    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一摸，霍靖廷卻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拉了回來，然後強迫的讓她摟緊自己。

    渾身上下都痛的難受，也分不清是身上的還是心上的。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種什麼樣的心理，更不知道，這種折磨自己也折磨他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他的每一次侵佔，都讓她聯想到了四年前。

    心裏不肯接受，身體自然也無法舒展開。

    顧南喬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

    霍靖廷頭腦清醒，沒有半點沉浸在情慾里的迷醉感。

    他清冷的目光注視着身下滿臉是淚的人，月光在她身上打出一層朦朧的暗影，顯得有些縹緲。

    霍靖廷手掌捧住她的臉，輕輕吻上去，溫柔繾綣的像是彼此間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們仍然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一對戀人。

    他知道這種方法有多下作，知道越是這樣逼她，越會將她推的更遠。

    心裏不是沒有恐懼，可是除了這個辦法，他真的想不出別的來了。

    這種明明知道不應該但又抗爭不過的感覺，就像當年他不得不接受肖森的威脅去殺墨楓一樣，如果有可能，他寧願那次死的是自己。

    「顧南喬。」霍靖廷手掌滑下去落在她的腰間，他抱着她，像是抱住了這世上最珍貴的一件寶物，「如果有可能，我寧願代替你承受所有的痛苦。」

    只是他知道，沒有如果。

    她遭受過的，都是無法轉接的。

    顧南喬泣不成聲，她沒有懷疑他說的話，如果有可能，或許他真的不願意讓她承受丁點兒的痛苦。

    霍靖廷呼吸粗重，一聲聲砸進她的心頭，「小喬，我知道那件事是不應該的，也是錯的，但是要是時間還能重來一次，我依然會做同樣的選擇。」

    不管重來多少次，他的選擇都不會變。

    他無法眼睜睜的看着她屬於別的男人，那種情況下，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霍靖廷咬住她的鎖骨，力道些微重，讓她清楚的感覺到了痛意。

    顧南喬強忍崩潰的情緒，「你放開我。」

    他的唇停留在那沒有離開，「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我可能會放開你？」

    雖然知道她抗爭不過他，但聽到她提這句話，他心裏還是難受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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