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 第十一章 劍宗沒人人很多
深夜。還是深夜。
戾沒有一點睡意。喝了口酒又放下了酒杯,道:「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黑刀霸王道:「出發,到哪?」
「劍宗。」
黑刀霸王擦擦快睜不開的眼睛,道:「現在?」
「就是現在。」
「走着去?」
「當然不是!」戾接着道:「我已經叫了馬車。」
黑刀霸王笑道:「還是你辦事有效率。」
馬車開的並不快,所以不管路平坦還是不平坦都不會覺得顛簸。車夫是一個老頭,老頭看上去全身無力,就好像連覺都沒有睡。但一雙眼睛卻是明亮的。而且他趕車的技術熟練的就像控制自己的手一樣,隨心所欲。
黑刀霸王和戾躺在車中,馬車內並不是太大,但兩個人在裏面卻還能夠容納的下。戾儘量的伸直了雙腿,好像要把一身的疲憊全部散發盡才罷休。黑刀霸王也跟着打了個哈欠,好像要把無盡的睡意,就像排氣一樣全部排出來。
月高,風大。
戾感覺到了一陣寒意,黑刀霸王看了戾的表情,頓時感覺到不妙,問道:「你感覺到了什麼?」
戾伸了一根手指,示意黑刀霸王不要說話。黑刀霸王竟真的沒有開口。馬車還在開着。戾還在聽着聲音,想聽出個所以然。可就在這時黑刀霸王感覺到了內急。道:「我要下車。」戾本想阻攔,這時心想:「如果憋壞了,也可惜。」戾沒有再阻攔。
接着黑刀霸王下了馬車,戾也跟着探出了頭。黑刀霸王回過頭來叫道:「看什麼看,你難道沒有嗎。」說完居然就地解決,可想而知憋到了什麼樣的程度。人有三急,這也算是一種。
那老頭聽後笑道:「也許他的和你的不樣。」
黑刀霸王提上了褲子感覺一陣舒服,就好像多年的乾旱,逢到了春雨,而且春雨還是綿綿。黑刀霸王驚奇道:「我就是信你的和我一樣。」
趕車的老頭抬起了頭看向天空的明月。有一種環境可以觸景生情,這就是一種。老頭低聲嘆然道:「自從那一夜過後,他就變了原來的模樣。」
黑刀霸王只有問道:「還能不能夠分辯出來。」
老頭接着一聲長嘆,不再說話。黑刀霸王感覺到了失望。他最喜歡的話題,竟被這老頭的沉默給打斷了。大聲道:「我不走了。」
戾問:「為什麼不走了?」
黑刀霸王坐在了地上,道:「除非他說還能不能分辯出來。」眼睛又看向了老頭。
老頭並沒有感覺到無奈,只感覺到了無語,道:「如果我說了出來你豈不是沒有可以想像的了。我是為了你着想。」
黑刀霸王道:「看來你想的太多了,我的意思就連我自己都不明確,你又怎麼會明白。」
老頭點點頭:「所以沒有必要說的明白。」
馬車還在趕路。卻一直沒有到盡頭。人生豈不是和這馬車一樣,看不到盡頭,也走不到盡頭。可是有的時候,卻會停留一會。此時的馬車正像人生一樣,已經停了下來。
老頭走下馬車,打開車門道:「我們已經到了。」戾拍了拍黑刀霸王,道:「下車!」有一種『下車』叫做『討厭』。戾的這一聲下車就很討厭,當一個人睡的正香的時候。對好是不要去打擾他。不然他一定會生氣。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黑刀霸王並沒有生氣,反而問道:「這麼快就到了?」戾並沒有回答,因為進入眼前的一幕已經讓黑刀霸王明白了一切。
地方是在劍宗,房子也是在劍宗,人也是在劍宗。戾和黑刀霸王已經走了進去。趕車的老頭也跟着走了進去。黑刀霸王左看看右看看,前後也都看看,不見一人。黑刀霸王感覺到了奇怪,道:「怎麼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人都到哪裏去了?」黑刀霸王的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可以回答的人卻又不能回答,能回答的人卻又不在這。問過之後黑刀霸王才覺得白問了。
有一種回答叫做意想不到。這一次黑刀霸王就沒有想到。回答他的竟是那趕車的老頭,道:「沒有人是因為人都走了。而劍宗的人如果全部走完的話只有一種可能。」
戾在聽着,黑刀霸王問道:「是哪一種可能?」
老頭道:「可能有很多種,而這一種可能卻只有一種。」
黑刀霸王道:「你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