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謀 第一百二十四章 命案
來不及多想芸香已經披頭散髮,順着遊廊就朝正廳跑去,但是還沒來得及衝進屋子裏就又被卓吟風給拉住。
這一次卓吟風是直接就把芸香抵到牆上,一雙大手死死的掐着芸香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老夫,你當真以為老夫不敢殺你!」
說着話的時候手上的力氣加大,芸香的雙手無力的攀在卓吟風的手上,一雙眼睛撐的老大死死的望着卓吟風。
不能做任何的反抗,兩行的滾燙的淚自眼中滑落,流過卓吟風無情的雙手,只聽的芸香喉噥里咕嚕的傳出模糊不清的話:「卓吟風你不得好死!有人來找你報仇了!」
「老夫害死的人連老夫自己都記不清楚有多少,報仇的人還沒生出來!」卓吟風咬着牙說道,手上的力氣加大,芸香柔軟的頸項咯咯作響。
眼看着芸香的臉色由蒼白慢慢漲成紅色,最後變成烏青,眼裏的怒意也慢慢散去,只留下黑白分明的眼睛空洞無力的鎖在卓吟風的臉上。
手一鬆開,芸香的身體軟軟的滑落,「噗通」一聲跌在地上。而此時大門敞開的正廳內傳來一聲呼喊。
卓吟風望着地上的芸香袖子一甩,「哼」了一聲甩了寬大的袖子轉身而去。
路過剛才的那個婆子見她生生的斷了一隻手,疼痛加上失血早已經昏死在地上,身下流了一大攤血不知道是死是活!卓吟風也懶得理,直接跨過去衝進了屋子,此時此刻他心裏唯一惦念的只是玉壺。
房間裏的景象讓卓吟風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忽如其來的驚嚇,玉壺羊水已破,坐在地上正驚慌失措的望着自己下身不斷的冒出血水來。
「這是要生了嗎?」卓吟風蹲在地上扶了扶玉壺。
「是要生了!」玉壺的臉上全是汗水,不知道是給痛的還是給嚇的,一張臉沒有半點血色,咬着牙齒痛苦的說着:「我好痛啊!侯爺幫我叫醒香姨啊!」
「她斷了一隻手,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就算還活着也沒有辦法給你接生!」卓吟風面色凝重,擰着眉毛看了看玉壺,眼睛裏森寒頓生,「現在院子裏那麼亂本候也沒有辦法給你找穩婆!所以你要自己生!」
如同海浪般的疼痛襲來,豆大的汗珠自玉壺嬌媚圓潤的臉上滑下。玉壺陣痛的間隙痴愣愣的望着卓吟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唇不由自主的也顫抖起來:「侯爺你說什麼?我自己生?我怎麼可以自己生啊!萬一出事怎麼辦?」
卓吟風唇角一扯,咬着牙說道:「本候說的很清楚,你自己生!孩子要是不能平安生下來,你就算活着本候也不會在管你!」
卓吟風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尋了一把剪刀丟在美婦身邊,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居然大踏步的就出了房門。
玉壺哆哆嗦嗦的從地上撿起冰涼的剪刀,那冷透過掌心的肌膚慢慢滲透到全身,最後連心都冷了下去。疼痛又襲來,她顧不得太多,當務之急只有拼命的生下孩子。陣痛排山倒海而來,玉壺身下鮮血淋淋,頭上冷汗直冒,意志力終於抵抗不住那痛,一聲一聲的喊叫出來。
這院子四面臨着大街,房門又被卓吟風關上,如若不是醒着的人,很難聽到玉壺的呼喊聲。但是一街之隔的茶樓上,睡意全無的人卻是把眼下這一切看的明明白白。
「怎麼會這樣?」茶樓里另外一個懷孕的美婦敏珠因為看着院子裏發生的觸目驚心的場景,手中的茶早忘記喝一口,此時已經失去溫度,被冷汗一沁,變得濕滑難握「咚」的一身砸在木地板上,飛濺的茶水濺濕了羅裙。若不是弈王看着她還有用,上前趕緊扶了一把,就怕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說了讓你來看清楚事情的真相,現在的卓吟風就是他最真實的樣子!」弈王眼光飄向街對面的院子淡淡的說着,仿佛於他而言只是看一齣好戲。
「你是說侯爺殺人?還是想說她養了除我之外還有其他的女人?」敏珠摸索在圓凳上坐下,一張臉慘白如紙,昏暗的燈光下漆黑的眼珠快速的轉動,末了終於為卓吟風找了個藉口,「他堂堂一個戶部尚書,處死一個犯賤想要殺人的瘋婦算什麼!難道這是什麼稀奇的嗎?男人在外面有幾個女人又算什麼?」
「出於防衛殺死一個瘋婦的確不算什麼?多養了幾個美人也不算什麼!」弈王搖搖頭,上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早已經涼透的茶,「但是事情還沒有完,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