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回神宗。」

    「我留在這裏。」

    方凡輕聲開口，雙眼死死的盯着天空，他能感覺到那股氣息越來越近了，就連他天仙的修為，隱隱都有一絲心悸。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緊張什麼，是害怕自己不是小紅的對手，還是害怕面對她呢？

    他們剛剛贏下了戰爭，可看到方凡這幅樣子以後，一個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方凡，到底怎麼了？」

    「對啊，你說啊，有問題大家一起解決啊。」

    幾人絮絮叨叨的開口，方凡完全就聽不進去，扭頭一掃之後直接以天仙的氣息將一群人給鎮住！

    「別問了！」

    「聽我一次吧！快回去！」

    「我求你們了。」

    見到方凡這副樣子，一群人面面相覷，他們完全不知道方凡想幹嘛，可既然這麼說了，也只能回去了。

    「記住了，可能還有仗要打。」

    「回去以後，不要懈怠。」

    方凡不這麼說還好，現在這麼說了以後眾人心頭皆是咯噔一下，又不敢細問，只得一個個膽戰心驚的回去了。

    ……

    這裏很安靜。

    除了有絲絲血腥味以外，半個人影都沒了，方凡能感覺到那股氣息馬上就要降臨在這個星球上了。

    他心心想念的小紅，終於可見到了……

    可是，自己把她手底下的人都給殺光了，她不知道小紅會怎麼處置這件事。

    轟。

    方凡昂起頭顱望向天空，全身氣勢攀升到了極致，似乎是在告訴小紅，自己就在這裏。

    此刻，剛剛踏入第九界的小紅正打算神識橫掃時，突然就感覺到了方凡那股沖天的仙氣。

    在微微一愣之後，面無表情的她立馬露出驚喜之色，「方凡！」

    ……

    嗚嗚。

    寒風吹過，方凡坐在一塊岩石上，而遠處慢悠悠的走過來一個倩影。

    倆人隔着黑暗對視一笑，方凡緩緩伸出手去，橫在了小紅面前。

    「好久不見。」

    「嗯啊，好久不見。」

    小紅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牽住方凡的手往他身邊一坐。

    時間仿佛倒流，他們都回到了那個早就不存在的世界，他是方凡，她是小紅，他們在凡間相遇了。

    最後，方凡拼盡全力都沒阻止悲劇的發生，他們失散了……

    倆人都以為一別是永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了。

    可是，現在那日思夜想的人就坐在了自己身邊。

    方凡依舊是那個方凡，而小紅長大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更有氣質，更為妖異了。

    「沒什麼想說的麼。」方凡輕聲開口，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紅咂咂嘴，她以為當自己見到方凡時，應該會很開心的，可結果是現在這樣，除了有那麼一絲小滿足以外，什麼都沒了。

    「還真沒什麼想說的。」

    「我一直在找你，再加上我被封印的這點時間，真的過去了太多太多的歲月。」

    「那個混賬，我只是想看看你在不在這裏，他就主動對我發難，將我困在那裏數萬年。」

    「索性，你果然在這裏。」

    小紅呲牙一笑，這個笑容落在方凡眼中很是熟悉，只是感覺還是哪裏變了……

    方凡低下頭，他不敢去直視小紅的眼睛，他其實有些心虛。

    猶豫半晌之後，他嘴唇微微動了動，「我把你的族人們都殺了。」

    砰。

    剛剛還滿臉笑容的小紅，眼神猛的猙獰起來，那要拍出來的手掌生生止住了，在一把捏爆了身邊的一顆石頭之後，終於將情緒穩定了下來。

    「沒關係，因為你是方凡啊。」

    「他們死了就死了吧。」

    方凡聞言心頭咯噔一下，她到底是有多在乎自己，族人都殺光了，居然還能這麼慷慨的原諒……

    突然，小紅抿了抿嘴唇，輕輕開口。

    「但是，封印之仇不能忘記。」

    「你體會過那種被封印萬年的感覺嗎？我跟你說哈，特別的絕望。」

    「你要忍受萬年的孤獨，周圍除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