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找死！」

    方凡眼睛一瞪，大手一指那已經虛幻到極致的千魂峰，鬼宗老祖虛幻的魂魄嘶吼之中沖了出來，儘管還沒有徹底恢復魂傷，但對付一個準金丹還是綽綽有餘。

    那修士臉色大變，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轉身就跑，可還慢了一步，鬼宗老祖悽厲的咆哮在一剎那就接近他，一下子就將他脖子給擰了下來！

    緊接着又嗖的一下站在了方凡身邊，就像一個悍不畏死的武將站在那裏，冷眼掃視眾人。

    「哼，敢試探我底線。」方凡咧嘴一笑，他哪怕受傷再重，也輪不到一個準金丹修士來試探。

    一旦自己示弱了，那麼有很大概率會面對眾人的群毆，到時候事情只會更麻煩，乾脆直接讓那人速死，徹底來打消所有人那不切實際的念頭。

    見堂堂准金丹修士一下子就被捏死了，本就心悸的九劍宗門人已經開始倒退，此刻再也沒有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

    宗門沒了，高階修士全死了，他們的心也死了，從此他們將淪為散修，要麼重新加入一個宗門，從頭開始奮鬥。

    要麼做個徹徹底底的散修，一輩子混混日子……

    「五息之內，還存在此地的人，死！」方凡冷聲開口，同時也在不斷運轉仙脈的仙力療傷。

    五息之後……

    原本還人頭攢動的這裏，此刻除了方凡已經再無一人……

    所有人都走了，有人獨自離開，有人成群結隊，但從此以後，他們再也回不來這裏了。

    方凡也不知道做的對不對，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對錯之分，自己的所做作為在凡間看來簡直就是大罪，但在修道之人眼中卻再也正常不過，比他做的更過分的大有人在，他這個又算什麼？

    說到底，這些人其實早就死了，只是他們以為自己還活着而已……

    兩炷香時間之後。

    方凡微微睜開眼擠了下拳頭，目中露出一抹振奮之意，自從踏入金丹後期之後，療傷速度比起以前那是快了一倍不止啊。

    他甚至已經開始在思考，一旦自己踏入元嬰，除了有更加恐怖的療傷速度以外，是不是也可以跟道靈老怪扳手腕了。

    起碼現在的他，已經不懼任何元嬰修士了，他有一股自信，在底牌盡出的情況下，哪怕是跟元嬰大圓滿的老怪一對一，也有超過七成的勝率！

    「與劍道子一戰，的確是我大意了，不過這也是個狠人，讓人痛恨的同時也有些佩服。」

    「眼下還剩那元嬰後期的老東西，馬上去找他做個了斷！」

    方凡繼續閉目打坐，在努力調整自己狀態的同時，也在等待千魂峰內的鬼宗老祖與古陽真人。

    他真沒想到這倆東西竟然這麼頭鐵，明明看到劍道子肉身自爆，居然還悍不畏死的沖了過去！

    這下好了，要不是有千魂踏的防護，魂魄絕對消散了……

    ……

    約一個時辰之後。

    天邊已經泛起紅霞，地面上隱隱鋪上一層黑色，清涼的晚風吹在方凡臉頰上，他下意識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這一整天都在殺戮之中度過，他在萬古道內安逸了太久，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快感。

    「天黑之前，再殺一個就走了。」見一切都準備妥當，方凡大手一招收起千魂峰就踏步離去。

    根據古陽真人搜魂得來的情報，那個元嬰後期的老怪人稱守山老鬼……

    至於為什麼起這個道號，古陽真人記憶里沒有，但是有一點很奇怪，就是他麾下沒有門人，一直都是自己一人待在深山之內。

    「管他呢，殺了再說。」方凡身影一閃消失了。

    當他再度出現時已經到了一處平山前，這裏的山頭都不怎麼高，估計也就兩三千米的樣子，比起鬼宗都略有不如。

    當他神識一掃之後，很清晰的感知到在山腳一個洞府內正有一股腐朽的氣息在蕩漾，當方凡神識鑽入其內時，很明顯感覺到另一股神識也沖了出來，與他相撞。

    「嗯？」方凡眉頭一皺，扯着嗓子就大吼起來。

    「前輩，別躲了！出來打一架吧，沒什麼好怕的，也許是你死，也許是我死！」

    方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開口，他的目的真的很單純，就是來爭一個你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