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前輩您說什麼都行！」

    「前輩請！」

    倆人恭恭敬敬的倒退，不敢再攔方凡半步……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天仙啊，這麼珍惜的物種，就算他千年觀也只有一隻啊。

    這種人物，他們怎麼敢攔？難不成還能用頭去攔啊……

    方凡呲牙一笑，身影剎那間消失不見，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一片小竹林之內。

    那裏坐着一個人，一襲白袍遮住了他修長的身影，看上去還略有一股出塵之意。

    「咳咳！哈哈哈！」

    那白袍身影猛的渾身一顫，扭頭看到方凡之人整個人都愣住，眨巴眨巴大眼睛之後，顯得有些不可置信。

    「方凡！」

    「你小子怎麼在這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與他同時來到萬古道的封萬里，後來他跟虛空選擇了繼續留在這裏，而封萬里一心想念自己的小師姐，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獨自踏上了旅程。

    這一找，就是好幾十年……

    方凡啞然一笑，他一時半會也解釋不了這個問題啊。

    隨手掏出一壺酒遞給他後，倆人席地而坐，聊了很久。

    當封萬里聽到靈族覆滅的消息之後，整個人狠狠的觸動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許久，方凡仔細的望了眼他這副滄桑的面孔，略一猜想就知道他這些年過得並不怎麼好啊。

    「你找到她了嗎？」

    封萬里聞言一愣，尷尬的舔舔嘴唇之後一搖頭，「沒有。」

    「但我不會放棄的，我已經堅持了這麼些年了，再堅持堅持又何妨呢。」

    「其實呢，這天下挺好看的，我很喜歡這裏，我可以自由的暢遊，無憂無慮。」

    方凡一笑，他能看出來封萬里是在強顏歡笑，這種失去心愛之人的感覺，他懂，他非常懂。

    如果是他，他也會選擇跟封萬里一樣，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不切實際的夢想，都會去尋找。

    儘管這個行為在他們眼裏就是白日做夢，自欺欺人，可是他們不明白……如果哪一天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也不見得會比他更淡定。

    人啊，在相同處境的情況下，都是心靈相通的。

    「那我祝你早點找到。」

    「告辭了。」方凡輕輕一拱手，告別了封萬里。

    在這裏能見到故人，他已經很開心了，能告別就告個別吧。

    封萬里望着方凡詭異消失的身影，無奈一笑，那笑容之中滿是苦澀和希冀。

    不管前方有多少困難和絕望，他都會將那一絲絲希望包在心底，只要每天看看它，他就不會被絕望給打敗，他就有無窮的動力去尋找。

    這個行為很傻，是的，連他自己都覺得很傻。

    可他不想等自己歸墟後，回想這一生，滿心的遺憾和不甘。

    倔強的抬起頭顱，他又踏上了尋找她的征途。

    ……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一晃一年又過去了。

    這是第九年了。

    方凡手中的玉筒終於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照亮了這漆黑的洞府！

    他等了九年了，終於等到這一天！

    ……

    第二日。

    方凡早早的就出門了，根據最近的一個指引，離他就只有幾座城市的距離，他不知道那裏會是誰，但過去看看應該就知道了。

    洛城。

    這座城市就是千年觀麾下的一座偏僻小城，至於能偏僻到什麼地步呢，那就是哪怕是凝脈修士都瞧不上在這裏作威作福。

    這裏的靈氣實在太稀少了，少到如果在這裏嘗試修道的話，那麼一輩子都別想感知到靈氣的存在了。

    而且，哪怕是距離此地最近的修真門派，都足有五千多公里，由此一來說這裏是窮山惡水也不為過……

    但是，雖然對修士來說這裏就是一塊死地，可凡人不一樣啊，這裏青山綠水，小橋人家，什麼都能自給自足，日子過得愜意的很。

    於是乎，關於仙人這種東西，那是真的只有在山河經之類的古書上才能出現了……

    柯家。

    洛城最大的家族，其家主由於從小就很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