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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武立則始終不願相信，路漫已經有男友了。

    之前可看不出一點兒蛛絲馬跡。

    他問的迫切，路漫愣了下。

    武立則意識到自己的唐突，暗淡解釋，「是我唐突了，你別生氣。我只是想知道，是在我媽說那些話之前，還是之後。」

    路漫沉默了會兒，緩緩道：「那又有什麼意義呢？就算是之後，可也不是因為柴阿姨的那番話，我並不是賭氣才去找的男友。我是真心喜歡他，才與他在一起，與任何人無關。」

    「如果是之後，你也是因為我媽那番話，才對我疏遠。否則，我也有公平競爭的機會不是嗎？」武立則苦澀的說。

    路漫抱歉道：「不論之前還是之後，我都只喜歡他。其實，在他之前，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再戀愛，我覺得一個人挺好，愛着我母親，愛着我自己。我的這點兒家事連陌生人都知道，所以我也不隱瞞。你知道我爸和我前男友的情況，因為他們，我在感情方面變得膽小。如果沒有我男友的出現，我可能永遠都不會踏出這一步。」

    路漫的意思，武立則聽得很明白，即使他比路漫男友早一步出現，告白，路漫也沒有準備好接受他，去戀愛。

    這跟時機沒有關係，只跟人有關。

    即使拋開柴阿姨的事情不談，他也不是那個人。

    「我知道了。」武立則失落的嘆氣，路漫的話將他心中僅存的那麼一點兒希望也澆滅，「他……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路漫抿了抿唇，不太想說。

    不是說韓卓厲見不得人，而是因為這是她的私事，韓卓厲的好，她自己知道就好。

    她跟武立則沒那麼熟，工作之外僅有醫院那一面，其餘時間都是工作上的接觸。

    在她心裏，武立則就只是一個上司，連朋友都算不上。

    她真沒有在別人面前剖析自己心事的習慣。

    「抱歉，是我問的太多了。」武立則失落的笑笑，「你不要不自在，你放心，我會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是他們有緣無分，從柴阿姨的那番話開始，兩人似乎就已經沒了在一起的可能。

    而他每一次的追求行動，似乎都慢了半步。

    緣分不對，時機不對，人也不對。

    「謝謝。」路漫真心感激，武立則這樣乾脆果斷。

    不喜歡就不糾纏，也不會利用職務之便做些讓人困擾的事情。

    「對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不論武立則到底要花多久時間才能真正放下，但現在他很快就切換到了工作上的模式，很專業。

    路漫舒了一口氣，將剛才錄下的葉小星打電話的對話播放出來。

    「我想，這就是今天公司傳言的源頭。」路漫沉聲道。

    「我知道了。」武立則沉下臉，「你把錄音發給我一份。」

    路漫將錄音發送到武立則的手機上，武立則說：「你現在辦公室等一下。」

    說完，武立則面色陰沉的大步離開辦公室。

    葉小星一直躲在電腦屏幕後面，盯着武立則辦公室的一舉一動，都沒辦法安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