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市長，我看這次來的專家很厲害，有戲！」胡九方告別了全靠，匆匆忙忙就給秦潮打了電話。他知道秦潮對全靠印象很差，估計下一步就是安排和凌雲集團的正式合同事宜了。

    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先打個電話給全靠爭取點時間。

    「……？怎麼說？」秦潮果然很意外，他差點都想把這位看起來太不靠譜的專家早點趕回省城去了。另一方面，他了解胡九方。這位在瑞華勤勤懇懇幹了了二十來年，對這地方是真的有感情，和自己想爭取政績不同。

    而且能力和為人都不差，所以在心底秦潮是信任胡九方的。現在他說全靠有戲，那肯定是剛才工作餐的時候全靠向他透露了點什麼，或者展示了點什麼。

    胡九方有些激動，把吃飯時候發生的事情全部說出。很客觀的那種，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任何修飾……

    秦潮聽了，還是沉默了足足有十多秒鐘。

    「……你是說，全靠會劈雷？……」

    這特麼的，得有想像力才能理解啊。

    「呵呵，秦市長，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後來還問他了，他說是啥科學的力量……」

    秦潮再一次沉默。

    如果胡九方說的是真的，那說明省里派下來的專家果然是有料的。

    雖然目前顯現出來的什麼劈雷啥的跟治理土壤根本挨不上，但水平一高，這其他方面的期望不也就大了嘛。省科學院總不會無聊到派一個只會劈雷的專家來瑞華市吧？

    秦潮輕輕揉揉額頭：「那好。明天我們就帶全專家去現場勘查一下，看看他對我們瑞華土地的具體治理方案……對了，凌臨啟被劈是嚴重嗎？你……最好辛苦去探望一下，也好表明我們瑞華市的態度。在全專家沒能拍板成功之前，凌雲集團那這能穩住還是要儘量穩住的。」

    胡九方哈哈笑了：「明白。秦市長，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問過醫院了，那小子沒事，就是被劈傻了。我就看不慣他那囂張的樣，給點教訓也是好的……嗯，我現在就去醫院探望一下。」

    收了電話，胡九方看着車窗外的瑞華市夜景。

    路燈一柱柱地往後晃過，像一個個頹廢的人，垂着腦袋……路上孤寂人少，只不過偶爾有輛車對駛而過。這才幾點啊，就這麼冷清了……

    胡九方暗暗搖了搖頭，瑞華市的經濟和建設，從這夜景上就能看出一番。他也不是沒到大城市去呆過，就是經濟條件稍好的沿海城市，那晚上的光景，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曾暗中發誓，一定要把瑞華市也建設成那樣！但現實……總是讓他很頭疼。

    這時，又有電話來了，竟然是全靠的。

    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們已經互留了電話……

    「呵呵，是胡主任啊，我是全靠！」那邊的聲音顯得有點問題，是那種有事，卻不太想說的感覺。

    胡九方心裏奇怪，這全專家不是這樣的風格啊。

    「我是胡九方，全專家什麼事請說。」

    「……咳咳，胡主任，我……我現在遇到點麻煩，想請你出個面，或者找人出個面，呵呵。」

    胡九方皺了皺眉，只要是在瑞華境內，他胡主任對一般的麻煩還是很有把握的……不過很明顯，聽口氣全靠的這麻煩有點大。

    「嗯，那我就說了。」全靠停頓一下才道，「我現在在西城路231號，和店家有了點誤會，這都報警了，咳，我覺得這事弄到最後會有點不好看，所以才想到麻煩胡主任你出個面把事情了了？」

    西城路……？

    這特麼！胡九方就惱了。

    那是啥地方啊？髮廊一條街啊！

    你特麼的一個省里來的專家，竟然去那樣的地方？還有沒有點素質了？還有沒有點原則了？還有沒有點……眼光了！

    操！

    胡九方心裏那個氣，咬着牙說了句：「店名叫什麼？」

    「……紫水仙！」全靠現在很老實。

    「哦，知道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胡九方都沒問全靠去那是幹啥去了，問那幹嘛啊？大家都是男人……總不會是去表演劈雷去吧？

    瑞華市和所有的城市一樣，在某個角落，總是有着那麼一個比較敏感的地方，清不掉理不順，後來就有點想開了。既然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