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左喝咖啡，拿鐵，不錯，味道純正，放下杯子，問道：「你這麼做，麥賀什麼反應？」

    「我電話被打的關機了。」魏嵐道：「早上他到公司附近打公司電話，我下去了，和他見面，我們說清楚了。我告訴他，我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對他有感覺，但是我找不到感覺。他說我需要時間，我說也許吧，再見。」

    聶左笑問：「為什麼不說實話？」

    「也算實話，我對他不怎麼來電，只是感動他的真心。他們是母子，既然我決定分手，沒必要還讓他們產生矛盾。麥賀這家庭，挺糟糕的，我想只有那些看中錢勝過看中人的女性，才會默默忍受。」魏嵐手機震動，看了下，是微信，嘆口氣，道：「他問，是不是因為他母親。他說，他在大學的初戀就是受不了他母親才分的。」

    「哦？」聶左隨便問，興趣也不足，不過聊天嘛。魏嵐現在明顯需要一個傾聽者。

    「他初戀是個華裔，兩人都在名牌大學，帶回來後他母親挺喜歡這姑娘。春假住在麥賀家裏，大約半個月後的某天就收拾行李走了。她和我在網上聊過幾次，說，那感覺，就如同有人在搶你食物一樣。一起吃飯，他母親90%眼光是在麥賀身上，麥賀需要醬油，手一伸，她先幫忙拿來。看麥賀吃肉，就給麥賀夾青菜，說要葷素搭配。湯太熱。不讓麥賀喝，先盛一碗湯放着等等。女朋友對麥賀母親說，麥賀不是貝比。有些事讓他自己做會比較好。他母親就很不高興了，說自己含辛茹苦將麥賀拉扯大，沒有人能比自己更了解麥賀。還舉例說明付出了多大努力。一次兩次後，女朋友忍不住頂她說，人是個體，獨立的，不是誰的私有財產。麥母說麥賀就是她的一切。互相爭論了一會。女朋友不說話，收拾東西走了。甚至沒等麥賀回來。」

    聶左點頭，說兩個女人有不對地方，那就是她們獨立了，她們有獨立的三觀。她們不會給麥母太多面子。對和錯。不知道，孝道之說根深蒂固，以現在教委普及的小學一年級就要求背誦的弟子規來說，做兒媳婦和兒子的，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意見，反對父母就是不孝。

    魏嵐道：「我希望他能找個賢妻良母，將侍奉婆婆視為天經地義。我這人很壞，婆婆畢竟是別人的老媽，我不可能喜歡她。我最多是會客氣客套，大家和平共處。但是一想到將來和麥賀如果有結果，每天都要和他老媽見面。我受不了，那簡直是噩夢啊。」

    「乾杯。」聶左不發表評論，和魏嵐碰咖啡杯。麥妍已經正式通知遠洋集團，所有業務合約到期後，將不再續約。同時和遠洋集團商量，將期限比較長的業務交出去。麥子軒不理解。和麥妍交談，麥妍說服了麥子軒。很感謝麥子軒幫助她起步，不過她畢竟是『私生女』的身份，對麥子軒家庭有影響，所以在錢財方面要劃清。通話後，遠洋集團就派人過來，辦理交接手續，本周麥妍的開元管理公司將結束所有和遠洋集團有關係的業務。

    目前，麥妍的公司正在競爭礦石碼頭經營權，礦石碼頭距離a市一百公里，比較遠。原屬萬聯國際產業，但因為萬聯國際調整產業，規劃航線，萬聯國際在這個碼頭並沒有業務，成為一個和本集團業務無關的碼頭。果野集團旗下有重工，很需要一個進口礦石的碼頭，而麥妍在和果野集團競爭，麥妍試圖說服萬聯國際，由麥妍公司代為經營，而不是將碼頭賣給果野集團。

    這本是小事，劉子平肯定會給這面子，麥妍因為和麥子軒劃清利益關係，忍痛退出了競爭。不靠老爸，可以靠老公，聶左和林少聯繫，林少和其姐姐一說，林少姐姐同意收購礦石碼頭之後，由麥妍公司進行日常管理。這不僅是人情，林少和聶左說，麥妍挺能幹的，果野集團那個散貨碼頭經營的很好。當然，也不排除林少在董事會上特別表揚了麥妍，說自己路過散貨碼頭，看見什麼什麼的。反正業務都是麥妍公司的，小魚而已，大家自然也順便誇獎幾句。

    沒錢人跑斷腿，不如有錢人一句話。不過，礦石碼頭是要利潤的，麥妍公司如果拿不出合適的價碼和文書資料，果野集團也不會將碼頭經營權讓給麥妍。而麥妍認為，如果果野集團要求碼頭先滿足果野集團的需要，而不是平等對待果野集團和散貨，她難以接受。這生意成不成還不知道，但是經過雙方電話聯繫後，聶左發現自己其實沒幹什麼。

    ……

    秦雅調查所需要時間比大家想的要多，一天無事過去了，第二天清晨，秦雅將資料發給了大家，六點半，聶左正在晨運，慢走掛上藍牙：「喂！」

    電話會議，威仝道：「四名嫌疑人，其中有一人為劉霜霜的閨蜜劉點點，所以這個案件劉霜霜不能參與。五年前到兩年前三年時間內，四名嫌疑人都曾經出現在殺人蛇案發城市，分別為劉曉梅的生母，劉點點，劉亞軍和劉穩。前兩者是劉坤一脈的，後兩者是劉宇一脈。這其中劉點點的嫌疑最大。」

    「為什麼？」戴劍不同意，道：「我接觸過劉點點，乖乖女，偶爾在劉霜霜這樣壞人鼓動下，會做一些出格的事。」

    威仝道：「劉點點高中在巴黎留學兩年，在學校時候，發生了一起殺人蛇案件。被攻擊的是一位老師，兇手是一名學生。原因就不說了，和我們沒關係。劉點點當時距離案發現場只有十五米，巴黎警方對她錄了口供，做了檢查，表示劉點點精神上可能受到創傷。檢查入院後，治療了兩個月，醫生表示沒有問題，但是劉點點對於蛇類動物有恐懼後遺症。」

    戴劍道：「這不是說明劉點點不可能購買殺人蛇嗎？」

    「疑點在於，劉點點是知道殺人蛇的，而劉子平被刺未遂口供中，劉點點絕口不提此事。另外，劉點點曾經約劉鵬在某公園見面，發現了殺人蛇。雖然最後因為劉點點手機被盜在前，很大可能是兇手利用劉點點手機發信息約出劉鵬，但是這不能排除劉點點的嫌疑。」威仝道：「第二大嫌疑人，劉曉梅的生母王曉麗。假設劉點點不是兇手，能拿到劉點點手機的最大可能人員為劉曉梅和她母親劉曉莉。」

    聶左原地做俯臥撐，問：「需要我們做什麼？」

    「殺人蛇有個缺點，就是同一個人生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