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亮了，陳凡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窩裏躺着的不是李婷，是李小軍！</p>

    李小軍已經醒了，正枕着手掌靜靜地看着他，一對大眼睛水汪汪地，煞是好看，「早上好。」</p>

    「早上好。」</p>

    清晨，五點多，陳凡出來跑步，順便拿了今天的報紙過來。</p>

    晨報上一個醒目的位置刊登着一個打着馬賽克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四十出頭兒穿唐裝的中年漢子，死狀奇慘，光着身子。</p>

    陳凡看了一下報道也覺得怪殘忍的，看樣子，打自己走後那兩兄妹也沒少折磨他。</p>

    「誒我天，凡哥你說這也真是的！你說這個貨是得罪誰不好得罪那倆人？！好傢夥，讓人捅了二十幾刀好不算完，身下那玩意還給割了去！你說割那玩意幹啥啊？」</p>

    早上沒課，張天霸過來幫忙了，這貨坐在飯桌邊兒上一邊看報紙一邊嗚嗚地說道。</p>

    「誰知要那玩意幹嘛，可能是要拌涼菜啥的吧！」</p>

    陳凡雲淡風輕地笑了笑。</p>

    「不能吧，哪有那麼噁心的！」</p>

    張天霸咧着大嘴，「再說了，就那麼大一小塊兒，也不夠吃的啊，一個人吃都不夠！」</p>

    「拌點兒別的不就夠了麼，死腦筋！就比如咱這涼菜，你看裏頭有豬頭肉，實際上豬頭肉才多少？主要的還是黃瓜！」</p>

    陳凡夾了涼菜大口吃。</p>

    「誒誒誒，吃飯呢！吃飯的時候你們倆能不能不這樣！」</p>

    李小軍白了陳凡一眼，小聲道：「李婷姐的後事處理得怎麼樣了？都還好吧。」</p>

    「早就弄完了。」陳凡略顯傷感地聳聳肩，「該處理的都處理的，兇手也死了，我想李婷姐姐在下面也沒什麼遺憾了。」</p>

    「你為什麼不把她找回來，放家裏？」李</p>

    小軍很小心地問了句。</p>

    她知道這話問出來可能有點多餘，但她是真的好奇。</p>

    李小軍想不通為啥小蠻和藍心可以留在家裏但李婷姐就不行。</p>

    「她就在家裏啊，一直都沒走。」陳凡露出一個很溫暖的笑容出來，看看桌邊空着的位置。</p>

    李小軍與張天霸對視一眼，頓時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p>

    「你是說，她現在就在屋子裏？」</p>

    「我逗你們呢，吃飯，吃飯！」</p>

    陳凡打了個哈哈。</p>

    上午十點，陳凡定做的香案送來了，這廝在二樓靠裏面的位置弄了一間屋子，擺上神龕。</p>

    神龕裏頭一層層地放着牌位，最上面供的是鬼主姐姐，中間供的是「愛妻李婷」，下面供的是「愛妾藍心」，「愛妾小蠻」。</p>

    陳凡給神龕上的女人們上了香，擺好了貢品，又自說自話地跟她們聊了一會兒這才關上門出來。</p>

    門剛關上，就開了，陳凡一回頭，正看見李婷躲在門後看着他呢。</p>

    陳凡豎起手指跟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p>

    李婷抿嘴笑，輕輕地把門關上了。</p>

    「凡哥，外面有人找！」</p>

    學生會最近有活動，李小軍脫不開身，張天霸閒着沒事兒就在樓下看着。</p>

    「什麼人找我？」陳凡以為有生意來了，趕緊下樓。</p>

    一到樓門口兒陳凡嚇了一跳，因為在門口兒等他的不是什麼達官顯貴，也不是什麼土豪財主，在門口兒等他的是兩個穿制服的警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