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張青春洋溢的笑臉，華青忽然又產生了之前那種不舍的情緒。【www.aiyousheng.com】

    不知道為什麼，從自己一來，兩人很對盤。

    她對自己忠心，自己也看她順眼。

    一路走來，全靠她幫着自己。

    「今夏。」華青叫道。

    「美人有何吩咐？」

    「你有沒有什麼願望？」華青問。

    「願望？」今夏動作頓了頓。「美人怎會突然問起這個？」

    「你跟着我這麼久，都是你幫我，我從來沒幫過你什麼，所以問問。」

    「我的願望是希望我爹長命百歲！」今夏說。

    「唔……你自己呢？如，想要有很多錢，或是嫁個如意郎君？」

    今夏又笑：「這些誰不想呢？不過，我爹說，凡事順其自然，不可強求。我相信，只要跟着美人，這些都會有的。」

    「為什麼相信？」華青認真地問。「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信任一個陌生人。我只是個一無所有的乞丐，為何從一開始，你對我很好？」

    今夏咬着唇，一臉心虛地不說話。

    「怎麼？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你別告訴我，你喜歡女人，你喜歡我了？」華青惡寒地問。

    「不是！」今夏也是無奈了。「奴婢是覺得……您是王爺的心人。對於我們這些奴婢來說，又有誰王爺的心人更值得跟隨呢？」

    「心人？」華青挑眉。「你怎麼一見我覺得我是他心人？」

    「有一次，王爺有些喝多了，蹲在滄海閣後院那些甘草里，摸着甘草叫『青兒』。」今夏說。「當然，奴婢……奴婢也不是故意偷聽的，而是王爺想事情想出神了，忘了奴婢的存在。當時奴婢覺得，那個『青兒』肯定是王爺的心人。要不然，他也不能這麼大了，還不近女色。」

    華青想像着那種場景，覺得心裏直泛酸。

    摸着甘草叫青兒？

    難道那些甘草……跟他那個徒弟有什麼關係？

    「後來奴婢聽王爺叫您『青兒』，又終於…...近女色了。奴婢知道，是您了！」今夏又說。

    「我明白了。」華青突然覺得心情很不好。「我要去睡了，你也洗洗睡吧。」

    說完，她進了裏屋，關門。

    今夏感覺她有些不對勁，撓撓後腦勺，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話了。

    華青沒有床，卻鬼使神差地走向穿衣鏡。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華青突然覺得有些諷刺。

    陸淵真正愛的人，是他徒弟。

    一個叫青兒的徒弟。

    他對她說的那些「愛她」「喜歡她」的情話，都不是對她說的。

    而是把她當替身，說給他徒弟聽的。

    甚至讓陸淵「欲罷不能」的這具身體，也不是她的。

    她華青算什麼？

    什麼都不是。

    她這兒不舍那兒不舍的，不舍個毛啊！

    她還是趕緊該幹嘛幹嘛，然後投胎去做她的仙女吧！

    ……

    華青身在內宅當，並不清楚陸淵具體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在這天晚，陸安來青園，說是王爺回來了，讓她去一趟滄海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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