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氣急了，抽出逆水鞭，試圖打破空間。

    然而，根本不管用。

    她的修為還是太低了，遠遠無法使出逆水鞭的真正威力。

    「鳳鳴！你個王八蛋！」青兒喊道。「快放我出去！」

    這一喊，他來了。

    他驀然出現在她面前，說：「公主，別做無用功了，你出不去的。」

    青兒揚鞭朝他抽了過去。

    然而，卻抽了個空。

    他只是個虛影，並非真人。

    青兒用殺人的眼神看着他：「這是什麼地方？你想做什麼？」

    「這是煉妖壺。」鳳鳴回答。

    「煉妖壺？」青兒腦子裏浮現出在北極仙翁那裏看到的仙界兵器榜。

    這煉妖壺，在仙器榜排名第五，是浮屠仙尊的終極法寶。一切的非人類飛升的神仙，無論修為多高，進了煉妖壺，都能給煉化了。

    「煉妖壺是一個古禁錮大陣化成，所以，你的崑崙鏡分身，不能與其本體聯繫了。」鳳鳴說。「不過，你別害怕，這裏面的陣法，對人是沒有作用的。過些日子，我會將你放出來。」

    青兒磨了磨後槽牙，盯着他問：「是你對不對？你會移形換影法術，讓我將煉妖壺看成了化形石？」

    「是我。」鳳鳴回答。「你們一直在找的那個人，是我。」

    「是夙姚指使你來的？」青兒冷笑着問。「她還真是花樣百出！」

    「不。」鳳鳴卻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

    「是我自己決定要這樣做的。」鳳鳴說。

    「為什麼？」青兒問。「尊好心讓你在這裏養着仙身，你居然用這般下作的手段來對付我們？」

    「你可否聽說過，我師父，修成了半神之眼？」鳳鳴問她。

    「半神之眼？那是什麼東西？」青兒皺眉。

    「我師父擁有半神的血統，乃是半神之身。」鳳鳴說。「半神之眼，便是她的一隻眼睛，如同神祗之眼，能看到尋常神仙看不到的東西。」

    「那又如何？」

    「她曾經跟我說過，你，八成是尊的無量天劫。」鳳鳴看青兒的眼神，是充滿同情的。「而尊，入了情障，他這劫，怕是很難渡過去。」

    青兒一愣：「……什麼？」

    「半神之眼，雖然還看不到尊的無量天劫究竟是什麼，但是我相信師父的判斷。」鳳鳴道。

    「所以，你還是夙姚派來的！」青兒咬着唇說。

    「不。」鳳鳴說。「後來……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什麼事？」

    「我師父在洛河仙尊萬年壽辰的時候，去了一趟太華山。回來以後，她失去了她的半神之體，變成了一個普通的神仙！可是她自己，卻忘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鳳鳴眼裏滿是沉痛之色：「師父她一直心系蒼生，她曾說過，如果尊不相信她，她可以去天書閣！哪怕要她的命，能換得尊化神，她也願意！所以，我懷疑，她或許是去天書閣，替尊問了劫。天書要了她尊貴的半神血脈作為代價。」

    青兒想起陸淵在天書閣給她療傷的情形，面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