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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命中命中

    第十一章

    從瞿溪昂的辦公室出來之後，菱畫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她一路混沌地走去洗手間，用冰涼的水拍在自己的臉頰上。

    一下，兩下……可他的話語和背影始終縈繞在她的腦海里。

    抬起頭，她看着鏡子裏臉頰滴着水、面色蒼白的自己。

    這三年，連她自己也無法想像自己究竟變了多少，她早已不是剛進克伯宮時那個小錯不斷的新手，她親眼看過常人無法想像的醜惡、陰謀、陷害……也曾親自參與過這些，她已經無法稱得上是一個「好人」。

    呵，若是她對瞿溪昂說她不做這件事，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她想要立的那塊牌坊。

    出了洗手間，她看到穆靖站在電梯口。

    他看到她後，沒說話，卻像是示意她跟着自己一起去旁邊一間無人的小型會議室。

    進了會議室，他反手將門推上，雙手抱臂看着她。

    &是怎麼調查到ken這件事情的？」她的臉上沒有表情。

    &世界上沒有調查不到的事，只是看你想不想去調查。」

    菱畫無所謂地笑了一聲，「不愧是你。」

    穆靖的瞳孔黑漆漆的，「讓你親手弒舊故，是新主人必須給你的試煉課，無論舊故對你有多好，你現在只有他一個主人。」

    &知道，」她聳了聳肩，「這是聖旨，我完不成，那陪葬的就該是我了。」

    穆靖看着她，沒再說話。

    &她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去，「我請你別裝善意提醒我的好人，你的手有多髒只有你自己知道，不過我也沒資格說你，我也一樣。」

    …

    從taa報社附近的咖啡館推門出來的時候，大約是晚上七點左右。

    她站在路邊，看着手裏拿着文件夾的報社接頭人迅速消失在taa大樓里，目光隨着路上的行人燈輕輕閃爍。

    去便利店買了一罐啤酒，她坐在便利店的窗台邊，拿出手機，打開微信。

    搜出「ken」的名字，她打了一行字，想了想，又刪去。

    菱畫：ken，最近好嗎？

    &比想像中回得快，他居然先發了一張照片給她，加載完後一看，原來是他們一家人正在吃烤肉的照片，兩個小姑娘長大了許多，一個長發戴眼鏡，一個短髮，亭亭玉立的少女們看上去快樂又無憂，他的太太則依偎着他，笑容溫柔又恬靜。

    &除了現在吃得太撐了以外，一切都好，你呢？

    菱畫：我也很好，只是有點累。

    &怎麼了rene？需要的話，等會去我們常去的那家咖啡店聊聊？

    她看着這行字，覺得眼睛有點刺痛。

    菱畫：沒事，大概是最近工作強度高的關係，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好，有什麼疑難問題隨時找我，我知道tim離開，chase又行事狠辣，你太不好受。

    菱畫：嗯>

    &明天見。

    菱畫：明天見。

    剛想放下手機，又有一條微信跳出來，她看了一眼，是taa報社的接頭人發來的。

    她看完這行字，直接將手機扔進了包里。

    早上六點五十分，菱畫沒有定鬧鐘就已經醒了過來，她躺在床上，打開微博，一直輕輕用手指刷新。

    七點整，一條新的訊息跳了出來。

    隨後，大概也就是在一分鐘左右的時間裏，她關注的許多微博大號，全部在轉發這條微博了。

    打開手機新聞，置頂頭條。

    微信公眾號，頭條。

    ……

    她把手機扔在床頭柜上，去洗漱、穿衣服、吃早飯。

    來到克伯宮的時候，從進玻璃大門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感覺到組織里的所有人都在騷動，走過路過的人都在交頭接耳，ken的名字不知在她耳邊被提及了多少遍。

    經過ken的辦公室時，她的腳步頓了一頓，他人不在。

    奇怪的是，瞿溪昂今天早上也有會議，可他卻不在她幫他定的會議室里，也沒有任何消息通知她更改行程，從早上開始她就沒有如平常一樣收到他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