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甚是心累 28.沈玉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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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甚是心累
快入秋了, 院子外面的樹葉也開始慢慢泛黃,涼風習習, 吹落了好幾片葉子。
安靜了半響之後,方睿提起酒壺,往沈玉面前的杯子中倒入了酒,頓時一股淡淡的酒香飄散出來。
方睿倒着酒, 嘴角帶着笑意道「你怎麼會覺得我把陳池帶走了?」
方睿的語氣從容鎮定,半分的慌張都沒有。
沈玉視線不變, 一直看着方睿的面具, 說道:「陳池從單獨被關押的時候起,就你一個接觸過他,他若是服毒自殺, 那也是你給的□□,但是你既然能幫陳池把家人給救出來,陳池不見到人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急相信你, 而後把人供出來, 屆時服毒自殺。」
放下酒壺的手微微頓了一下, 隨之放下,抬眸看向沈玉,薄唇微勾,他的沈玉果然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當別的女人還想着怎麼來勾搭他這個皇帝的時候, 他的沈玉卻在這裏和他鬥智鬥勇……
呸!
他倒是想看沈玉來勾搭他, 和其他的女人鬥智鬥勇去!
沈玉再度眯眼, 說着自己猜到的:「陳池能那麼信任你,第一就是你承諾了他什麼,第二就是你的身份或者你有什麼能讓他相信你的東西。「
又飲了一杯酒,方睿道:「有那麼個人,讓我這麼做的,現在的陳池已經和他的妻兒出了金都,去關外,那個人交代了,陳池永生不能再踏入大啟國土半步。」
陳池沒有死,果然如沈玉所料。
因方睿就是坐在沈玉的身旁,沈玉上半身更往方睿傾去,有種逼人的氣勢:「這個人,是誰?」
方睿突的又一笑,手伸到了桌子上,把屬於沈玉的那杯拿到了沈玉的面前,道:「你先把這杯酒喝了再說。」
沈玉看了一眼方睿手上的酒,思索了一下,拿過方睿手中的酒杯,隨即一仰頭一口喝乾,因為喝得猛,被嗆得連連的咳了好幾聲,緩過氣來的時候,平眼的看着方睿,語氣涼颼颼的:「把你的爪子拿開。」
方睿把手從沈玉的背上拿開,道:「這不是個你順氣嘛。」
還順氣,不把她給氣死就不錯了。
&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個嘛……」方睿的目光落在沈玉的明眸上,清澈明亮,似乎容不得半點的污垢,最終還是決定不說謊。
&為不想騙你,所以我不說。」
沈玉多看了兩眼方睿後,收回了目光,卻不生氣,而是道:「各為其主而已,你不說也好過騙我,今晚的這桌子的酒菜是犒勞你的,不管怎麼說,毒蠍娘子,陳池坦白的事情,都是因為你,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你對的,我也不會否決。」
沈玉說完了這些話之後,方睿指了指酒菜,不敢置信道:「我為你那麼拼命,就這幾道家常菜,就這一壺大理寺外隔壁街道小巷子陳記打的酒,就想打發我了?」
沈玉:……有的人你給他竹竿他就想爬上天,給他一個銅板就想買一個染坊,對於這種人,最好的應對方法是什麼?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竿子把銅板收回來。
&不想吃是吧,可以,我現在就讓人把這些東西全部收下去。」
可誰知方睿大魚大肉吃習慣了,就喜歡吃些不同尋常的:「你要是真的覺得要犒勞我,不如就親自下一碗麵給我吃。」
沈玉聞言,怪異的看了他一樣:「你當真想吃我下的面?」畢竟他是真的出了力,只要要求不過分,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方睿重重的點了點頭:「當真,難不成還有假的不成。」
沈玉想了想,應道:「那好。」
然而……
日頭已經完全下山,也已經入夜,廚房的下人也收拾好了廚房,剛好到廚房的時候還有一個人在,沈玉便問那下人麵粉在哪裏。
問清楚了麵粉在那裏,沈玉就讓那下人退下了,讓別人看到她親自下廚,而自己的下屬在一旁看着,不知道那個嚇我下人會怎麼想,又會怎麼傳出去。
關上了廚房的門,廚房中就只有方睿和沈玉兩個人,那一袋麵粉就放在灶台上面,沈玉看了良久之後,轉頭看向方睿,一臉的懵然,問:「我現在該怎麼做,我是應該先放水嗎?放的水是涼水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