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回到了辦公室。陳如真又在玩遊戲。見到陳夏進來。才施施然放下了平板。

    陳夏坐下來，挪了挪椅子：「主任啊。我……」

    陳如真蹭到桌邊，打斷了他：」行，早一小時下班，月醬的直播就靠你和尋夜雨了。「

    陳夏：「等等，我不是想說這件事。我是想問。脫胎……的事。」

    陳如真嘖了一聲，手一揚，門關上了。接着小七也被鎖屏了。

    陳夏說：「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吧。主任。我就是挺擔心他的。」

    陳如真道：「【脫胎】是五色石這點，你已經知道了。那麼你認為，為什麼脫胎無法想其他的妖怪那樣，比如狐妖之流那樣，單獨存在。」

    陳夏想了想，說：「根據我的常識來說。單獨存在的好像比較強一些，而附身的會比較弱，或者因為受傷才附身的。」

    陳如真道：「唔，那你覺得攪亂殷商的九尾狐弱不弱？當年，青丘王附身在蘇妲己身上，但若論戰力，當時的戰端中他如果加入，殷商未必會輸。「

    陳夏黑線：「等等，這種口氣，好像你認識某人一樣，老大你說的是哪段歷史啊！？」

    陳如真朝他微笑：「隨便聽聽就行了，將來你歸順組織，進內網，基本都能接觸到。你知道的越多就越跑不掉哦。」

    陳夏於是只好裝傻。但他還是忍不住繼續問：「老大，所以，怎麼讓脫胎離開尋夜雨呢？」

    陳如真道：「我跟脫胎不熟啊，暫時還不知道，可以確定的是，按照尋夜雨的口供，脫胎曾在古時候被咱們獵魔師的前輩術者坑過一次，所以原本的力量就變弱了，喪失了不少實力，但在這之前，它也一直依託在人身上，不能自由來去，這情況其實相當罕見，你想一想玉石琵琶精之類的東西就知道了。哪怕是玉石這等死物成精，單獨行動也是在化形的時候就可以做到的，可是脫胎不行，它需要人。這就像是先天不足。或許是五色石本不應該有靈智的，偏偏它有了。「

    陳夏問：「那有沒有可能，它就因為本體的強大，而造成了修行困難，反而一直不能化形。」陳夏想起了在謀殺屋裏看到的幻象，那白衣白髮的少年本來應該可以化形的吧？然而在現實里它卻無法做到。

    陳如真道：「也有這個可能，五色石才是最特殊的，它是先天寶物無法預測。很稀有珍貴的材料。先不論脫胎那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吞噬能力，光是五色石本身修補一切法器的屬性。恐怕就有很多人覬覦了。所以不變強的話，後頭的事兒就能難辦了。」

    「那主任你還差遣尋夜雨打雜啊?不如讓他自己修煉。」

    「你懂什麼。他離通靈的境界就差一線，但，這不是勤奮習武練氣就行了，以武入道，武道雙修，他需要頓悟才能到新的境界。也就是元神經過磨礪之後的強大，這就靠機緣了，你說不定就是他機緣的一部分。「

    陳夏頓時覺得自己好像肩上的擔子重了：「是嗎，那我能幫到什麼嗎？」

    「當然可以幫到他，你若作為朋友，繼續以強大的事故體質當豬隊友廢柴搭檔的話，說不定對他有恰當的激勵效果，而且你事故體質和幸運體質貌似並存。說不定可以給他招來點機緣。讓他九死一生之後就得道了。」陳如真不負責任的說。

    「老大……你是在開玩笑對吧？不是認真的吧。」陳夏扶額。

    「嘿嘿。就當是開玩笑吧，不要有心理負擔。畢竟你說不定比起這件事，還有個更大的煩惱需要解決呢，不過現在出於同情心，我先不跟你說破了。說回尋夜雨同學吧。尋夜雨當天在我這兒報道，我就替他看過了，但脫胎在我面前也是處於一種封閉的休眠狀態，可以絲毫不露氣息。我唯一能探查出的便是它的本體確實是五色石。但凡洪荒時代的神所留下的東西，都有一些相同的特質。我是軒轅人祖傳承，女媧血脈，所以對於同為女媧力量的五色石是有所感應的。」

    陳夏親眼見過陳如真釋放力量，比起幻境之力，他的紅繡球軒轅血更加令人畏懼，但是限制似乎也很大。比如平時好像都不敢用的樣子。現在的陳如真完全沒有當時在謀殺屋地獄世界裏的氣勢，只有一層隱約流動着的含蓄而懶散的氣息，被陳夏感覺到。他只能點點頭，努力消化着信息量。

    陳如真道：「因此，我確實知道這妖怪千年道行，未曾遇到天劫，這類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