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楊屹的動作到是很快，在林鳳去打開水龍頭的時候，脫得只剩下了一條內褲了。

    「你不是說……」

    「這裏沒有監控設備，外面有沒有，我就說不準了。」

    林鳳這麼一說，楊屹才明白了過來。

    「不過，我確實累了。」楊屹坐到了浴缸裏面。「一起？」

    林鳳翻了下白眼，懶得理會他，很認真的說道：「傑克遜應該沒有問題，他提供的那些照片不是偽造的，我已經讓阿倫查過了。聯邦將錯亂之地設為禁區，肯定與『庫恩－巴里昂要塞』有關。暫不說千年前的『和平曙光』戰役與我們知道的是否一致，如果傑克遜提供的情報沒有假，那麼失蹤的『翔宇飛龍』號與『裂地玄武』號很可能也在那裏。如果能夠找到這兩架傳奇戰機，即便沒獲得生命結晶，也不虛此行。我不是偏心，而是兩架戰機確實比一架重要。」

    楊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林鳳的意思。

    「只是，斯蒂文森與克拉爾未必是我們了解的那種人。」

    「什麼意思？」

    「顯然，在此之前，傑克遜沒把此行的目的告訴他們。如果只是探索一處遺蹟，斯蒂文森與克拉爾未必感興趣。在此之前，我就覺得兩人的動機可疑。其次，傑克遜在提到是戰爭遺蹟的時候，斯蒂文森首先提出了質疑，克拉爾跟着配合，兩人一唱一合，明顯在逼迫傑克遜透露更多消息。」

    「這很正常，如果對傑克遜有懷疑，我們也會這麼做。」

    「關鍵是，當傑克遜提到是第五次格林尼治戰爭遺蹟，並且拿出那些照片時，兩人的驚訝表情明顯是裝出來的。」

    楊屹微微一愣，笑着說道：「你想得太多了吧，這都能看出來？」

    「你不覺得，他們在看到那些照片時流露出來的表情與我們不大一樣嗎？別忘了，他們以前是軍人，而且在第二戰區的秘密部隊服役。驚訝是肯定的，但是上過戰場、流過血的軍人肯定懂得如何控制情緒，也就不會如此誇張。他們肯定是在演戲，而且演過了頭，讓人覺得太假了。」

    「你能肯定？」

    林鳳點了點頭，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如果他們在撒謊，那麼他們之前說的那些事情也未必是真的。如果他們不是第二戰區的退役軍人……」

    「沒錯，不過他們肯定是軍人。」

    「為什麼？」

    林鳳摸了摸下巴，說道：「他們在演戲，表明早就知道傑克遜說的那些事情，至少知道聯邦將錯亂之地設為禁區的原因。以此為基礎，可以得出兩個結論。一是傑克遜沒有把知道的全都告訴我們，就算沒有撒謊，也有所隱瞞。二是斯蒂文森與克拉爾來此的目的肯定與要塞有關，他們很可能是現役軍人。」

    「你是說……」

    「要不然，他們為什麼要演戲？」

    楊屹沉思了一陣，說道：「這樣的話，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他們應該沒有把我認出來。」林鳳看出了楊屹的想法，說道，「如果把我認了出來，他們無論如何不會讓我們加入。此外，他們也不會在聽到『庫恩－巴拉昂要塞』的時候表現得那麼做作。」

    「確實如此，那等於主動表明身份。」

    「還有，此行肯定不是探索遺蹟那麼簡單，傑克遜肯定有別的目的，只是暫時沒有告訴我們。」

    「需要提防傑克遜？」

    林鳳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傑克遜只是一名僱傭兵，哪怕主要在第二戰區的轄區內活動，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招惹敵人。就算他對我們有所隱瞞，也是因為不了解我們，才沒有合盤托出。相對而言，斯蒂文森與克拉爾更要小心提防。如果他們有別的企圖，恐怕已經把我們算計進去了。」

    「那該怎麼辦？」

    「這也是我跟你商量的事情。你覺得該怎麼辦？」

    楊屹微微一愣，沒想到林鳳會徵求他的意見。

    「雖然我是上校，你是我手下的兵，但是我尊重你的意見，而且我也相信，我看中的男人不會差到哪裏去。」

    「這是在鼓勵我，還是在諷刺我？」

    林鳳呵呵一笑，說道：「算是考驗吧。別以為當小兵就能躲在別人身後，要想娶我，你至少得超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