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姑獲鳥開始 第三十九章 不愉快的插曲
李閻看了一眼窗外,此刻裝甲車已經駛離大魔鬼湖好遠,黑星裝甲車大軍壓境,李閻不太認為拉木覺,或者那些活屍有抵抗的餘地,關於雅克基因的辛秘,要麼永埋地下,要麼落到黑星裝甲車的手裏,總而言之,自己是很難得到好處了。
大概吧……
「我們現在去哪?」
他開口問。
「黑星裝甲車在b24區的臨時營地,也是過去狂卓瑪的總部。」阿法芙回答:「我看你和你的朋友也受了不輕的傷,那裏的醫療設備相對完善,補給充足。而且,我有幾個研究所的老師前幾天剛到,我還沒通電話,不過他們可能知道你要找的地方在哪。」
「那就多謝了。話說回來,狂卓瑪現在是個什麼情形?」
阿法芙看了一眼後視鏡,臉色複雜地說道:「嚴格意義上講,b區已經沒有狂卓瑪了。同樣,包括雷恩兄弟,丹措汽車,老喬堡壘……都先後被黑星擊破,整個b區已經陷入臨時軍管狀態。不過,合作的話,負責人方面應該不會有太大變動。」
阿法芙親身經歷過藥師佛狂熱分子的屠殺,可她對第六軍的在b區的行為,也並不完全認同,
不過黑星裝甲車不容置喙,一股腦將b區所有對藥師佛衝突保持緘默和中立的勢力一窩端的舉措,是最高作戰委員會的戰略指令。既然委員會點名,要讓讓梁正勇這位鷹派領袖指揮b區作戰,那便是默許他的血腥鎮壓行為。甚至有意引導,阿法芙也插不上話。
「現在的b區,是黑星裝甲車一家說了算?」
開口的不是李閻,裹着羊毛毯子,蜷縮在座位的宋老頭子。
一直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的駕駛員不着痕跡地瞥了宋左一眼,又默默收回目光,那眼神說不上多惡劣,但是絕對不友善。
阿法芙倒是沒什麼異樣,點了點頭才說:「近兩個月,第十四軍和第五軍都會相繼開入b區,黑星裝甲車接管這裏的格局,至少一年半載,不會有任何改變。」
宋老頭唔了一聲,他砸了砸嘴,說了一句「也好。」,神色有些萎靡。
在亞細亞州所有的序列生存區當中,b區屬於相對混亂的那個,嚴酷的氣候,糟糕的基建,從戰爭遺蹟當中撿取到大量武器彈藥的窮惡刁民,進而形成的各色魚龍混雜,信條怪異的組織。都讓它成為了一塊食之無用,棄之可惜的雞肋。
龐貝和譚雅都在這而扶持過數名代理者,但又沒有哪一個會真正介入,將之作為彼此矛盾的緩衝帶,是個更好的選擇。因為沒什麼太大油水可撈。
而黑星這次的強勢介入,是在自身近萬名工作人員和士兵的慘遭屠戮下的盛怒鎮壓,最高作戰委員會的訃告中,除了對陣亡人員的哀悼,「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強硬態度更多是警告局外人別來伸手。
不過作為研究人員的阿法芙,大概了解到,黑星裝甲車對b區雷厲風行的鎮壓,除了報復,也的確有些別的利益企圖在裏面……
李閻看着窗外,突然來了一句:「黑星戰車動作這麼大,就不怕有人造你們反,死不服從,和你們打游擊也夠受的吧。」
他話音剛落,裝甲車一個急剎車,車廂里的人晃倒一片。
李閻兩腳一擰,勉強沒有倒下,他側過頭,從窗戶外面眺望,裝甲車前頭的沙地上,埋了滿眼的銅色金屬片,雖然李閻不認識,但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埋伏?
阿法芙本能意識到不妙:「怎麼了?」
駕駛員搖搖頭:「沒什麼,阿法芙同志,你照顧孩子。」
他神色平淡,似乎真的不把眼前的突發狀況放在心上。
「我說,要幫忙麼?」
李閻手肘撐着座椅。
「在黑星,心靈傳動者是運輸兵種,游神是突擊通訊兵種,這種情況都是幫不上忙的。」
相比起宋左,駕駛員對李閻的態度相對和善一些,也許是因為自家長官的吩咐,也許李閻身上沒有宋左散發出的病變組織的腥味。
「四號。」
駕駛員喊了一聲。
被稱作四號的士兵擰開一個黑漆漆的旋鈕,面前亮起了數道顯示屏。
駕駛員一打方向盤,裝甲車一個靈巧地扭身避過前面的金屬片,懸掛系統讓車身抬高數十公分的距離,隆隆的引擎嘶吼,裝甲車瞬間爆發出強勁的動力衝過這簡陋的埋伏。
眼看裝甲車就要揚長而去的時候,一名耳朵打環,身穿金屬和皮革縫製的簡易鎧甲的光頭大漢卻從一座土丘對面冒了出來,他眼珠發紅,肩膀上的火箭炮筒像是從哪種重型武器上拆卸下來的。
只見他往後一傾,氣浪翻卷,綴着深紅尾焰的火箭彈劃出一道悠長的弧線,對準李閻等人所在的裝甲車而來!
宋左當即拔出兩把手槍,要站起來對火箭彈射擊,不料想他的激烈動作讓他身邊兩名士兵反應過度,猛地拔出手槍對準宋左,另一名距離較近的黑星士兵更是一記肘擊戳在宋左的臉上。
宋左的近戰水平本就不高,被沉悶地一擊正中臉腮,不由得悶哼出聲。手裏的槍也落在地板上。
戰車一個漂移,火箭彈在裝甲厚實的尾部炸開,車內猛地顛覆一陣,阿法芙抱住小羅布埋下頭,顛簸過後,戰車竟然毫髮無傷。
光頭見狀嚎了一聲,二話不說丟下火箭筒就跑。
「piii-22?老掉牙的玩意了……」
駕駛員不屑地撇了撇嘴,又沖身後的士兵說道:「那老頭子應該沒惡意,放開他……」、
他話一頓。
黑星制式的大口徑手槍落在座椅上,兩名先後向宋左襲擊的黑星士兵額頭全是冷汗,兩排牙齒因為疼痛不住打戰。
李閻死死捏着兩名黑星士兵的手指,看骨頭彎曲的角度隨時在斷裂的邊緣。
他看了一眼駕駛員才放開手,輕飄飄地說:「怎麼說我們也是客人,不用這麼粗暴吧?」
宋左掏出一張黃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