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191.第六穿(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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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綠帽[快穿]
陸南柯番外
季榆死了。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陸南柯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這其中的意思。
耳中像是聽到了什麼超出承受能力的聲音一樣嗡嗡作響, 腦海中也是一片空白,那從未有過的感受令他無法進行任何思考。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那個人還和他坐在一起, 吃着兩人今天的第一頓餐點, 他甚至還在心中認真地考慮着, 自己是不是應該再試着加一把勁,讓對方在僅剩下的這段時間裏,不可自拔地愛上他——好歹也收回一點這個傢伙那樣毫不留情地往他的心窩裏捅了一刀的利息。
說不定他還可以和那個人一起,並肩躺在院子裏用藤條編制而成的躺椅上, 任由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他可以緊緊地扣着對方的手,將帶着些許迷濛睡意的人輕輕地摟入自己的懷中。
他會低下頭, 在懷裏的人耳邊輕聲說着那永遠都說不盡的情話, 那浸滿了柔和的低沉嗓音,會讓對方彎起唇角, 露出安心的表情, 而後緩緩地閉上雙眼,如同浸入溫水當中一樣,陷入那漫長的睡眠當中——不再醒來。
又或者這個傢伙對他避之唯恐不及, 不再讓他接近分毫——他就當成對方這是不願再讓他繼續深陷好了——那他就想辦法稍微周旋一下,儘量在對方的身邊轉悠。
他不是個放不下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在一些事情上, 就會輕易地善罷甘休不是?
總歸被這樣對待, 他與那個人糾纏至死, 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陸南柯幾乎都已經在心中擬定好了接下來的計劃——譬如該如何讓蘇景陽離開季榆的身邊,又譬如該怎樣一點點地侵佔對方那過分簡單的生活。
但上天或許是對他前半輩子那太過順風順水的日子感到了不滿,以至於在這種時候,就連一個嘗試的機會,都不願意賞賜給他。
在接到林曲的電話的時候,陸南柯的口袋裏,甚至都還放着屬於那個人的車鑰匙。
&只是覺得……」電話里的聲音聽着很是沙啞,顯然在壓抑着什麼過於激烈的情緒,「……應該告訴你一聲。」
——是啊,當然應該告訴他。
要不是他跟個傻子一樣在那個人的門外站了一整夜,要不是他跟個瘋子一樣給那個人打了無數個電話,要不是他帶着對方來到了那個見鬼的地方——那個人,又怎麼會這樣突兀而毫無預兆地離開?
是的,他很清楚,如果沒有季榆,或許今天倒在地上的,會是那個正值風華的女孩——但那又如何?哪怕那個女人還有着千百年的壽命,對於他來說,也比不上那個人的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分鐘。
在見到那個由於驚嚇與悲傷而紅着雙眼的女人的時候,陸南柯甚至惡意地希望對方替換那早已失去呼吸的人,即便他的心裏無比清楚,對方也不過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比起那真正的罪魁禍首來,人總是更願意遷怒於那些遭受傷害的人。
要是季榆知道了他的想法,肯定會擰起眉頭,然後不發一言地走開吧?
那個人總是這樣,將所有的事情看得過分清晰,以至於與周遭的世界格格不入。而這或許,也正是這個人身上存在的致命吸引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陸南柯抬起頭,看着再次開始飄雪的昏暗天空。
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迎接那個人的死亡的準備,然而,當他一腳踏入冰涼的河水的時候,將他包裹的,卻是那瞬間凝結的寒冰。
那股寒意來得太過突然與迅速,只須臾便沁入了他的骨髓,令他動彈不得。
陸南柯本以為自己hi忍不住落淚,可看着躺在掌心的,那似乎還帶着些許另一個人的溫度的鑰匙,他卻抑制不住地低聲笑了出來。
&喜歡百合花嗎……」低沉的笑聲帶着些微的沙啞,拿着車鑰匙的手也一點點地蜷了起來,關節處由於過分用力而泛着青白,「但你忘了,替你佈置靈堂的……」陸南柯扯着嘴角,喉間帶着一絲幾不可察的細微嗚咽,「……並不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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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陽番外
&歉,不能去你的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