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抗戰走廊 第五節 兆向龍臨死不知死
更新:09-16 22:53 作者:湖心島上 分類:玄幻小說
5、 這邊兒的兆向龍,黑夜裏摸上段花妮的床
真真的走上了「霉運」路的大叛徒,死到臨頭,竟還想着淫邪的事,配合着嚴先樹心甘情願地戴綠帽子,暗夜裏摸上段花妮的床。只是,那段花妮是你能想的?就等着上黃泉路吧。
點燈的時辰,段花妮回到據點進了家。
堂屋的正廳,汽燈照得滿屋雪亮,燈底下,嚴先樹又和李金祥喝了醉,正抱着腦袋說着兩肋插刀死呀活呀的話,酒瓶子菜碗一片狼藉。
李金祥先看見段花妮,馬上放開嚴先樹的頭,擦一把嘴巴子上的油膩說開了話,「哎,嫂夫人來啦?還沒吃飯吧?快來喝兩盅。」
這傢伙自來熟,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
「李先生來啦?你們先喝着。」段花妮沉着臉說話,把外套脫下,掛在衣鈎上,然後皺着眉頭不再搭話。
那傢伙一眼不眨地看完段花妮脫衣服,那眼珠子,像長出了鈎子,嘴巴子流出的哈喇子像蚯蚓從上往下爬,「呦,嫂子哎,嚴隊長可是真有福哩,娶了個大美人。」兆向龍的母狗眼珠子看完段花妮的身子,又直定定地盯在段花妮的胸脯上,哈喇子像更粗的蚯蚓,蠕動地流出來,「嚴隊長,你看,嫂夫人的胳膊,像藕瓜哩,你看你看,臉盤子像荷花哩,你看你看,美着哩。」
嚴先樹嘴一撇,「李先生,你真是咬文嚼字的人,您這麼說,俺老婆不成了下酒菜?想咬口?咬去。」
「那,那可不成?嘿嘿,自古來,朋友妻不可欺呦。」
嚴先樹腦袋瓜兒一搖晃,「啥話?媳婦就像野地里的馬,誰逮住誰騎,想騎不?拉去!」
「真讓騎?騎壞了賠不?」
嚴先樹嘴巴子一撇,斜着眼珠子看兆向龍,「還騎壞了,就你這身子骨,你們倆,誰騎壞誰還不一定,俺這媳婦,勁兒大着哪,你有本事上去,哼哼,能下來算你英雄。」
「嚴先樹,你個鬼孫,滿嘴噴糞是不?」段花妮頓時氣得臉焦黃,張口大罵這不要臉的傢伙,轉身就往裏間去。
喝着微山湖水長大的女人,雖清秀,但都性子烈,敢拚命。
「哈哈哈……」兩個人都賤,張大嘴巴子嬉笑起來,完後,繼續大碗的灌,活脫脫八輩子沒喝過酒的饞死鬼。
夜深了,累了一天的段花妮雖然疲倦,但卻心懸着,縮在床上睡不着。
兩個王八蛋沒了吵鬧,看樣子,已經醉死過去了。
那個李金祥,別看戴副眼鏡,模樣子文縐縐,看起來,其實一肚子壞水,磨磯到現在,不回他那青翠樓,一定動了啥心事,不得不防,怎麼防呢?總不能坐一夜吧?突想起豐站年的那把滾魚鈎,喜上眉梢,起身下床,拿了來,輕車熟路的掛在帳子上,然後放心地睡覺去。
話說微山湖裏的魚鈎,種類非常多,有地鈎、坐鈎、劃鈎、趟鈎、爬鈎、棒鈎、針鈎、弓子鈎、對口鈎、半截鈎、鰺子鈎、紅食鈎等等,別說分清這些鈎的用途,就是掰清樣式,沒喝過三年五載的湖水絕辦不到。各個類別的鋼鈎大小不一,小的像指蓋,大的如秤砣,如意單鈎,對腚雙鈎,倒刺叢生的矛頭溝,叫人眼花繚亂。魚鈎形狀雖然各異,鈎尖卻都鋒利無比,再大的魚只要一粘鈎,任有牛犢子的力氣,也別想跑掉。這些鈎的下法也不一樣,有的暗藏在魚道,迎頭截擊,有的流動在水面,尤其是滾鈎,用一條拇指粗的麻繩作鈎繩,每隔三寸,用捺把長的麻繩系上一把稱鈎似的釣鈎,像串聯的百瓦大燈泡,每一百隻這樣的秤鈎,系一個巴掌大的半圓形的浮子,每一千個鈎栓一根竹竿,竹竿下面是灣船的大鐵錨。一船滾鈎,有二十五個竿子,四里路多長鈎繩,拴着兩萬五千多個滾鈎,專釣四五十斤的大鯉魚,百十斤重的黑烏魚,四五米長,打場的石頭磙子粗,性子猛,游性大,一游過去,後面水成溝,兩邊起波浪,碰上大的運輸船,一頭能撞掉船舵杆,遇上摘菱的小船,一甩尾巴就能打翻,身上中七個八個魚叉,照游不誤,就這巨無霸,單單懼怕滾鈎,撞上一鈎,想逃?門兒沒有,搖頭擺尾,只會搭來更多的滾鈎,把它全身鈎住,比捆綁的還結實。這種滾鈎的拴繩兩邊如果是系在船上,隨船漂流,就成了淌鈎,能追擊逃跑的魚群。如果行船上再有漁民操作,拉鋸式的划動鈎繩,擺動釣鈎,又成了劃鈎,船借風行走,再成了爬鈎,像竹耙摟豆葉似的,各個水層的大魚一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