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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過？怎麼，身為神祗，你還有遺憾嗎？」白蘭順着階梯繼續往上走。這蹬界梯一步一步走起來，很是慢吞吞的，「你難道不能撕裂空間，直接穿過空間裂縫？」

    白之殤回道：「我可以走，你卻不能走。」

    白蘭可記得小景帶着她在空間裂縫中行走，「看來你的實力連我兒子還不如。」

    白之殤也不在意白蘭說他連個孩子都不如，只道：「修羅本就是不該存在的種族。」

    「哼，天地萬物，存在即是道理。該不該存在，也不是你們這些妄自菲薄的神人能決定的。你以為你們多活了兩天，就能主宰天地？參明天意了嗎？」白蘭滿口不屑。她是真挺討厭神族的了，不光是因為君子修，還有白之殤對她的所作所為。

    白之殤聽着白蘭的話，沉默着，最後越過白蘭朝前走去。

    原本白蘭走前，眼瞅着已經沒有了階梯的前路，在他走前後，又出現了很長很長的路，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而這一走又是一個月，白之殤不言，白蘭也不再說話。

    一步一步，一前一後，像是沒有盡頭，永遠也走完。

    白蘭也因着這些金色懸浮的階梯，心情沉澱的幾乎沒有了起伏，臉上的表情也和白之殤臉上的面具一般沒有變化。

    「你名為元嵐兒。生母為已歿的墮翼獵神王白月曈，生父為以歿的獵神王，也是我的師父。你還有一個姨母名為白月瑤。而白月瑤才是師父的正妻。」

    「元嵐兒是婚外情生的？」白蘭對元嵐兒的出身倒是知道的。曾經雲玄和鳳眥兩個傢伙，偷偷用記憶石記錄了墮翼獵神王和一名神界之女的對話，想來就是白月曈和白月瑤了。

    「神人無情。若是不動情則以，若是動情，那用情生出的孩子則為嫡。若是正妻所生那地位會更高。你是師父和白月曈以情相許而生下的，所以你的身份亦是尊貴斐然。」

    「還有這一說？」白蘭詫異。這神界的規矩倒是怪了。偷情生的孩子反而為貴了。

    「師父和白月曈為你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師父在絕情池中沉眠萬年，白月成為了最醜陋的墮翼獵神王，曾經她是七界第一的美女。之後，又為了保你，散了神格，在天地間灰飛煙滅。」

    白蘭微皺了眉。

    「你出身的真相就是如此。等你到了神界以後，你的姨母，是你的母親，你要尊稱她為母后。你母后還有一個和神侍生的女兒，因為不是你父王的血脈，所以並沒有繼承資格，但擁有競爭資格。你見道她，要多加防範。便是她花言巧語，也別相信她。」

    白蘭聽完他的話，詫異的看着他，「……我怎麼感覺你在交待遺言？」

    雖然這種感覺說出來很古怪，但是他句句道出的都是辛秘。

    白之殤回頭看她，卻沒有再說什麼。

    「這路什麼時候是個頭？」白蘭回頭看她走過的路，遠遠的金色懸空階梯，一眼望不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