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淵的話，莫名的戳中了周萍心中一點，讓她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側目不去看顧景淵，她心裏此刻說不出的難受。

    秦瑟趕緊拉住周萍的手：「媽……您別哭啊，媽……」

    周萍本來是過來想先探探顧景淵的低，看他要說什麼，可是，沒想到這小子，一張口讓讓她覺得窩心。

    顧景淵有些慌了，生怕自己說錯了：「媽……我是不是說錯了，可是……這就是我心裏想跟您說的話，以後，我希望您不要將我當女婿，我就是您兒子。」

    周萍擺擺手：「我沒事……你繼續說吧，把你想的，怎麼打算的，都告訴我，我要聽實話。」

    顧景淵點頭，他也不隱瞞，將自己心中想的全部都說給周萍聽。

    「我今天告訴善善，我祖母特地選在這個時候當年的事，用卑鄙的手段揭開，不外乎是想讓你們離開，不想讓善善嫁給我，可……越是這樣，就越不能讓她如願以償不是嗎？」

    如果這件事放到顧景淵的身上，說真的，他根本就不會等這麼多年，早就想個招，把人給弄死了。

    顧景淵繼續道：「我祖母做的事情，我不想評價，因為……已經想不出什麼形容的詞語了，可是媽，難道您就半點都沒有要報復的心思嗎？畢竟，她做的事，太讓人唾棄了！」

    秦瑟默默舉起手：「媽……我，我想報復……我不想看他們過的那麼自在……」

    周萍沒有說話。

    顧景淵繼續道：「我知道，像媽，您這樣有底線的人，大概是最相信因果循環的，但……我一直覺得，做錯了事的人，不該永遠心安理得那麼逍遙。」

    顧景淵看着周萍的眼睛沒有躲閃。

    周萍笑了：「你倒是……跟我想的一樣，但是……」

    顧景淵趕緊說：「媽，以後，我的一切全都是善善的，我奶奶不外乎是怕，善善嫁給我之後，顧家的家產更沒她的份兒，可是……她越是怕什麼，就越給她來什麼，這才是最佳的報復不是嗎？」

    「我今天告訴善善，只要握緊我，我就是你們手中所向披靡的利刃。」

    周萍挑眉，這孩子，還真是，對自己人捨得下手啊。

    「可是，那畢竟是你的親人，你這樣做，就不怕嗎？」

    顧景淵搖頭：「不怕，我比誰都知道，取捨，何況……他們與我，也算不上說親人吧，不過是……比陌生人，熟悉一些，反倒是您……在這些時間裏，讓我知道了，被母親關心，是什麼感覺，所以……我不想放棄對我來說，這麼重要的東西！」

    顧景淵的這話倒是讓周萍有些動容，可她嘴上還是說：「但是，我覺得，你還是缺了一點打動我的東西……」

    顧景淵立刻道：「以後，我們倆的孩子，可以姓秦。」

    秦瑟震驚的看着顧景淵，「你……」

    周萍立刻道：「好！這是你說的，可別反悔。」

    顧景淵點頭：「絕不反悔。」

    顧景淵心裏高興的都快樂開花了，只要能娶到老婆，孩子姓什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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