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嘉伊頓時就一臉懵逼了，這個陳凡，記得沒錯呀！可是他為什麼還笑得那麼開心，這傢伙，腦子一定出了什麼問題。他應該要死要活，還要逆天！殺上凌雲宗，拯救小環什麼的。

    這才是正確的劇情開啟方式啊。

    可是這傢伙笑得比以前更加開心了。

    黃嘉伊甚至忍不住想要錘他一拳：「你真的沒事？這樣了還能笑得出來？」

    陳凡塞下第十八個饅頭，拍了拍鼓鼓的臉頰：「嗚嗚……你不懂！我打敗冷月兮後，雖然輸給了杜玉笙。可是你要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陳凡總有一天，會打敗杜玉笙的，嘿嘿。」

    「什麼鬼？」黃嘉伊更加懵了，這個陳凡是不是瘋了，這還是那個她認識的陳凡嗎？

    陳凡吃飽了，拍了拍肚子，打了個飽嗝：「額，我沒有和你說過嗎？那句話是我在地球上，看的一本小說裏面寫的。我感覺很勵志，就背下來了。」

    黃嘉伊感覺世界觀都被他顛覆了：「地球？小說？你說的是什麼功法嗎？你這幾天有沒有做什麼夢啊？」

    陳凡抓了抓頭法，十天不洗頭，頭上油膩膩的，他也懶得解釋了，記憶力，他就是已經和誰解釋過，他是來自地球的。

    記憶中，好像是解釋過，但是不記得是對誰說過。所以現在就乾脆不解釋了。

    「好啦！我要洗臉，我要洗頭髮了，給我拿梳子去，我要整理一下髮型。」陳凡站了起來，一副趾高氣揚的大少爺模樣。

    「喂喂喂，你在指揮誰做事呢？我可不是你的丫鬟！要洗臉，你自己去洗。」黃嘉伊沒好氣地道。她可也是身份嬌貴的大小姐，黃老先生的寶貝孫女。

    讓她去端盆子，遞毛巾什麼的，她是絕對不會幹的。

    陳凡嚷嚷道：「你怎麼那麼囉嗦，我記得你以前話不多的呀！」

    黃嘉伊突然愣住了，話不多的是小環。小環根本就不用陳凡提醒，端茶遞水，這些事情做得好好的。

    小環愛他，一個女人若是真的愛一個男人，別說端個洗臉水，就是為他犧牲性命都願意。

    可黃嘉伊卻懶得動。

    黃嘉伊突然感覺心中一痛，這個傢伙，明明喝了忘情水，可是……小環仿佛已經融進他的骨髓里了。就算忘記了，有些東西，還是存在的。

    黃嘉伊懶得理陳凡了。

    而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爹，你怎麼來了？我記得從前，我不需要自己找梳子的，梳子，毛巾，在我起床的時候，就已經擺在我面前了。為什麼現在……怎麼回事？」陳凡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他的心裏空落落的，總感覺好像缺了什麼。

    可是到底缺了什麼東西呢？他不知道。

    「好不習慣啊！什麼都沒有準備好，我懷疑我是不是陳家大少爺了。」陳凡無奈地聳聳肩。

    可就在這時，陳真的表情變得格外嚴肅：「陳凡，你小子給老子聽着，以後端茶遞水，洗衣疊被這些事情，你都要自己做了，不要為難黃姑娘了。」

    陳凡摸了摸鼻子，笑道：「我知道的，我只是突然感覺不習慣，這些事情，我自己當然可以做，我可沒有那麼嬌貴。」

    陳真突然道：「小凡，你都已經忘記了嗎？」

    陳凡有些不耐煩了，怎麼一大早起床，周圍的人都變了一個樣。

    這黃嘉伊變得怪怪的，這也就算了，怎麼連他老爹，都變得怪怪的了！真是沒天理了。

    「什麼忘記，忘記什麼？待會兒我洗完臉，想去看看冷月兮，哎呀！都十天過去了，冷月兮的葬禮，我都沒有去參加。雖然我討厭她……可是……唉……」

    陳凡抓了抓頭髮，他記得冷月兮被蕭火害死的，他努力回憶。回憶都很完整，並沒有殘缺，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記得。

    只是有一些片段忘記了。

    這很正常呀！一個人，不可能把自己一生所有的片段全部記住的。

    你能記住六七歲每一天的事情嗎？不可能的，人不是機器，絕沒有任何人誰能記住每一天發生的事情！

    陳凡感覺有些遺憾，冷月兮的葬禮沒有去：「可惡的凌雲宗，虛偽，狗屁為天下蒼生！養出蕭火這種畜牲！」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