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薇已經死了，在徹底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都以為杜菀兒接下來會跟着她去的。

    這樣也算是死而瞑目了。

    杜菀兒看着蘇寧薇這張本來不屬於她的臉，嘆了口氣。

    這又是何苦呢？

    她無法理解這些女人為了愛情連自己的死都顧不上了，相對於蘇寧薇，她倒是看得上蘇傾玉一些。

    因為蘇傾玉不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可以說是貪生怕死。

    反正杜菀兒覺得，她自己是不會因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而付出生命的。

    她沒有那麼極端。

    「菀兒，陸老將軍狀況不好，吃了綠果子也沒有用。」

    這時，趙衍過來了。

    「綠果子也沒有用？」

    杜菀兒忍不住皺眉。

    這個毒聖是專門來克她的嗎？

    空間裏可解萬毒的綠果子，這是第二次失效了。

    「嗯，我過去的時候陸安玉和唐氏還沒有過去，我就給陸老將軍餵了一顆綠果子。然後躲在暗處觀察，陸老將軍沒有醒來的跡象。將軍府已經去請太醫了。」

    趙衍沉聲道。

    陸老將軍對於他來說，是師傅的存在。

    他心裏有些懊惱。

    「沒有發現毒聖的蹤跡嗎？」

    杜菀兒問道。

    「沒有，陸老將軍的房裏無打鬥的痕跡，他看起來就像是熟睡一般。不過，我在他的屋裏聞到了……」

    「祖父！」

    趙衍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一聲尖叫聲。

    杜菀兒跟趙衍對視一眼，兩人也來不及多說了，朝着陸老將軍的屋裏那邊去了。

    「祖父，祖父！」

    陸安玉慌張地哭喊着。

    「夫人，夫人！」

    下人們也有些慌，因為唐氏已經暈過去了。

    杜菀兒跟趙衍在躲在暗處，只看到陸老將軍床前亂糟糟的，唐氏暈了過去，陸安玉不停地哭嚎。

    趙衍皺眉，往前走進了幾步，但因着將軍府的下人進進出出的，他根本就無法靠近。

    「小姐，老將軍怎麼會……怎麼會……」

    管家進來，看到床上的情景也是震驚地不得了。

    陸安玉沒有理會他，趴在床前痛苦不已。

    杜菀兒見屋子裏人多，指了指屋頂，兩人上了屋頂。

    揭開一塊瓦片，看下去，床上的陸老將軍七竅流血，身子僵直，已經去世了。

    趙衍猛地捂住了胸口。

    「哐當！」

    瓦片被弄出響聲。

    杜菀兒心念一動，把趙衍收到了空間裏，然後起身就逃。

    「誰？」

    陸安玉這下子感覺十分靈敏，聽到聲音後，立刻追了去。

    杜菀兒出了陸府，朝着自家方向跑了一會兒，便在離侯府三條街的距離的一座院子外進了空間。

    陸安玉追過來什麼也沒看到。

    此刻，天已經亮了。

    「阿衍。」

    看着呆坐在地里的趙衍，杜菀兒上前，拉住他的手。

    「菀兒，叫蘇傾玉出來。」

    趙衍低頭看向地上，聲音冷冷地道。

    杜菀兒抿抿嘴，心念一動，蘇傾玉出現在了兩人跟前，還是之前那副捆着繩子的樣子。

    「說，你們為什麼要殺了陸老將軍？」

    蘇傾玉一出現，趙衍就站了起來，上前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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