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怎樣煉成的 第6章 續 回歸正文 下山
更新:03-15 06:39 作者:老黃瓜刷綠漆 分類:仙俠小說
我已經無地自容的看着幾個師兄消失的背影,心裏還是不斷的浮現為什麼淘汰的不是我。
師姐走到我的身邊安慰我說:「想開點,這也是為了門派。如果你不幸死在擂台上,師姐決定三年不嫁。」
我聽到師姐這感人肺腑的話語,讓我鬥志昂揚。我擦了下眼角的淚水說:「師姐,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儘早嫁出去。」
師姐也是汗顏......
雖然距離新秀武林大會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但是我們五人不得不提早出發。因為會場距我們的門派有一千五百里的距離,如果晚些出發估計就只能等到下屆參賽了。我倒是期盼着下屆出賽,因為下屆我就已經不再是武林新秀了。
當我們下山之時,留守的師兄都很激動。尤其是七師哥對我簡直是依依不捨,臨行前他找到我,送給我一把他剪落的頭髮說:「此行路途艱險。比武也是兇險萬分,師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留着命回來。」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一把抱住七師哥使勁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七師哥接着說:「本來不抱任何希望,但是相處這麼多年,如果你有什麼不測,你七個一定將你后土埋葬。永別了兄弟。」
我真的恨不得一板磚拍在他的腦袋上,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但是仔細回味也覺得我對不起他,本來三十多歲的人了,總是讓我的板磚伺候着放了誰心裏也會記恨。
我用力的拍了拍七師哥說:「放心吧,師哥,即使我躺在了擂台上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二師兄和幾個留守師兄只是因為「我捨不得你」我們差點做了些過激的事情,場面一度混亂,難以自控。每一個師兄都熱淚盈眶,說了很多慷慨激昂的話語。當我激動的說想要多在山上留住幾日的時候卻遭到了他們堅定的拒絕。我看着七師哥淚眼凝眸的時候,我知道他其實最想說的是「去吧,去吧,就別回來了。」
我心裏想着師姐其實是師傅派來監視我們的,所以我就輕描淡寫和師姐說:「師姐,我們去,就是死。」
五師哥卻搶先說:「那死就不去嘍。」
此時我看着師姐的眼神變得十分兇狠,突然六師哥這個老油條卻不高興的大罵起來:「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徒,有人的人死重於泰山,有的人死輕於鴻毛。難道你們想當毛嗎?」
我驚訝的望着肥肥胖胖的六師哥卻無從應答。
他接着說:「要死我們一起死。」
師姐的兇狠目光有些緩解,表露出了同情和關愛。我們三個人都被六師哥的話激起了無限的力量,讓我們對未來充滿了渴望。
但是當天夜裏,我朦朧着問了句:「六師哥你去哪?」
六師哥說:「我去解個手。」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六師哥。五師哥和師姐還在不停的埋怨六師哥有辱江湖道義,順着尿道就跑了之類的話語。我手裏拿着六師哥留在我身邊的一封信,上面寫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此生一行千難險阻。明知去了是死,我必死也不去。」
此詩讓我想起了我兒時離家出走的的父母,想起了我本家的二叔二嬸。在死難來臨的時候取一個五十五歲的女人也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拿着信問五師哥說:「師哥,你在清涼山待了多久?」
五師哥說:「已經九個半念頭了。」
我此時身心覺得舒服多了,面對一個只差半個年頭就可以不去送死的人來說,我又算得了什麼。
但是我同樣同情他的境遇,對五師哥說:「那你以前幹什麼的?」
五師哥憨厚的面容露出一絲笑容說:「種田的。」
我對五師哥說:「那就是說你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大世面,而且不是這樣的機會你一輩子也未必有這樣的機會,難道你不覺得應該珍惜嗎?不應該感恩嗎?」
五師哥緊皺眉頭說:「但是這次會丟掉性命啊!」
我緊張的說:「但是能賺到錢啊!」
「可是、可是我從小勵志做一個無產階級的接班人啊。」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是師姐從一旁說:「如果去了,就可以名揚四海了。」
五師哥看着妹子說:「我覺的吧這種虛名猶如水中月,天邊雲。」
我突發靈感的說:「去了就會被城裏的姑娘喜歡。」
五師哥瞥了一眼師姐說:「鄉下姑娘不矯情。」
此時我真的想抽出板磚狠狠的拍他一頓,但是我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說:「你不去,連你身邊村裏的姑娘都娶不到了。」
五師哥看了看身邊的師姐,斬釘截鐵的說:「好,我去。」
就這樣連哄帶恐嚇的將五師哥洗了腦子。
我們一行人來到離開了清州城,五師兄體態身寬體胖。走起路來搖搖晃晃連連的穿着粗氣。我和師姐已經將他落下很遠,所以只能走走停停的等着五師兄。所以我們走的很慢。
這些年來,五師兄武功沒有突出之處。唯獨對師傅的馬屁是盡心盡力不留餘力。所以有些時候我們也是「受益匪淺」。憑心而論,我雖然不喜歡他的作風和為人。但是我也不想用一些比喻來形容他。因為那樣會侮辱很多的豬。
我們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了將近半個月,並且走到了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
這一天,我們坐在一顆槐樹下乘涼。只看見遠處疾馳到我們面前四匹馬。一個身穿粗布短打,騎着高頭大馬的小個子來到我的身邊。高聲吆喝着:「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要、要,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話音剛過,一個錚光瓦亮的紅色板磚拍在了他的面門處。其餘三個騎馬的人立刻調轉馬頭就往遠處跑去。一個人回過頭還在呼喊着說:「老六,你死了我幫你照顧你媳婦。」
我緩緩地走到那個吃了板磚的男人身旁,遞給他一條我經常用來操腳的手帕。那個男人急忙接過來捂住鼻子裏流出的鮮血。我冷冷的說:「幹什麼不好,干截道的。」
那個男人翻身下馬,跪倒在我的面前說:「大爺饒命,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