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餐桌都被濃濃的悲傷所籠罩，過了好一會，死馬才強壓悲痛，掏出手絹擦了眼淚，止住了哭聲，他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端起了酒杯對我說：「明月，來，端起酒杯，我們大家一起敬你師兄一杯，以祭奠他在天之英靈。」

    死馬，哦，不，司馬行空端起了酒杯，嘴唇顫抖着說：「單大哥，我的好兄弟，我司馬行空很想你吶，這麼多年以來，我們一直都沒能見上一面，誰知我們二人最後的相聚，竟成永訣，從此陰陽相隔，天人一方。兄弟啊，我司馬行空對不住你在天之英靈啊，我這些年來，我尋遍了湘南，都不曾有老爺子和侄女的消息，我有愧於你啊……」最後他已經泣不成聲，顫抖着雙手捧起你酒杯，將酒倒在了地上，然後雙手捂臉，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他作為一個資深的地下工作者，一向最善於掩飾自己的情感，哪怕是危機重重，內心也絕對是從容淡定，波瀾不驚。可他此刻........

    大哥接着端起了酒杯，舉過了頭頂，大聲地說：「老師長，我是小李子，我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和你明月師弟結為了兄弟了，我也見到了紫衣那丫頭，他們現在都很好，你在天之靈就放心吧！」接着將酒倒在地上，抹着眼淚呆在了一旁。

    二哥雖然醉態畢露，腳步蹣跚，但頭腦還是清醒的，他同樣將酒杯舉過頭頂說：「師長，我是許虎子，你最疼的虎子，我會好好照顧好老爺子和紫衣丫頭的，你就.....你就幹了這杯酒吧！」二哥同樣是淚流滿面地將酒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我雙手捧着酒杯，神情凝重地說：「師兄，你我雖然素未謀面，但你的英雄事跡我可是一清二楚，我身為你的師弟，我感到自豪，感到光榮，你是我們三清弟子的偶像，也為我們三清弟子樹立了榜樣，我以後一定好好地向你學習，絕不丟三清門的臉。師父他老人家現在很好，我看得出來，他對你的死一直都難以釋懷，不過，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師父和師姐的，絕不會讓他們受半點委屈，這杯酒，師弟敬你，你永遠都在我們的心中。」說完之後就把酒倒在地上，神情肅穆地退在一旁，接着玄武和朱雀也自覺地參與了祭奠活動，從他們的流露出的情感以及他們所說的話中，竟然對師兄也是十分的熟悉，無不充滿了敬佩和景仰。

    司馬行空自己拿起了酒杯，接連幹了幾杯後，還沉浸在悲傷之中，他開口問我：「明月啊，我一直都在尋找着老爺子和丫頭，但一直都沒有任何消息，老爺子和丫頭都好吧？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

    我沉吟片刻後說：「司馬領導.......」

    我的話才出口就被司馬行空抬手制止了，他沉聲說着：「我和單大哥情如手足，以後你就叫我司馬大哥吧。」

    我也不加以推辭，張口就來：「好，司馬大哥，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師父他老人家久居深山，與世隔絕，你當然尋覓不到，至於我師姐，我下次去北京的時候，就領着她一道去看你，不就可以了？」

    司馬行空點着頭，高興地說：「那敢情好，那敢情好，當時我一直身處敵後，也只是從其他途徑得知單大哥戰功彪炳，然後還結了婚，兩人有了一個女兒，我一直都還沒有見過呢，你下次千萬要記得才行！」

    我拍着胸脯保證說：「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下次絕對帶着她。」呵呵，師姐這次就鬧着要來呢，只是被我婉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