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農女 第一零六章 玩火的渣爹
現代有句人人皆知的名言——經濟是基礎,政治是上層建築,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但是在社會激烈變動時期,就會發生特殊情況:政治就起決定作用,「政治與經濟相比不能不佔首位」。
不止是現代,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更是如此。
皇權核心——京城亂了,對小暖來說可不是一個利好消息。
於是她趕忙問道,「什麼亂了,怎麼亂了?」
或許是因為剛回還沒找到人訴說此行的苦悶,一向謹言慎行的張三有竟對小暖大倒苦水。
「京中確實繁華,夜不閉市,歌舞昇平。貴家子弟為求美人一笑,動輒揮袖輕擲千金,以此為榮;讀書人放浪形骸,夜宿街頭坦身露體,反成佳話……」張三訴說着京城的種種繁華和亂像,「小生初到時,也被繁華迷了眼,幾日渾渾噩噩,竟暗惱沒生在貴人家,無權貴可揮霍放縱,隨着書院的同窗曲解聖人言寫些離經叛道的酸腐詞句,只盼能在街頭傳唱,哪日順了獵奇的貴人耳中,一步登天,光宗耀祖。」
小暖默默聽着,心知文風如此靡靡,政治必不清明。
「如此過了半月,小生夢中驚醒,憑床對月,驚覺如此下去必淪為酒池肉林之徒,便想發奮讀書,科舉入官場,一展抱負。」
「可接下來半月,小生讀書之餘開始關注朝政。因讀書走科舉之路,必定入朝為官一展抱負。小生初涉,便被重錘錘至谷底,再難翻身。因朝中黨派高起,針鋒相對,互相傾軋,更是烏煙瘴氣。」
黨派?小暖眨巴眨巴眼睛,這可不是好事啊。
張三有長嘆一聲,「小生也在坊間聽到閒話,科舉選材各派也是爭得厲害,本科主考大人尚算清明,因不勝其擾,遂不舉各派學子,反薦了各州默默無聞、文章頗有新意的讀書人,所以令尊才得幸拔了頭籌。」
小暖嘆口氣,這不就是鷸蚌相爭嗎。主考大人是好意,不過陳祖謨被欽點了狀元,也是朝堂的大不幸——這廝當了官,必定也是個蠅營狗苟之輩。
但不得不承認,往往這樣的人才適合官場,左右逢源,扶搖而上。小暖心中頗為鬱悶,陳祖謨地位越高,她們的日子就越難過!
「實有一事,乃亂像之始。」張三有壓低聲音,「當今聖上已是知天命之年,聽聞龍體欠佳,卻遲遲不立太子儲君,兩皇子為奪皇位,手段層出,攪得京城日夜難安。」張三有小聲道,「二皇子乃正宮所出,慈孝聰慧,若得皇位應是一代明君;大皇子驚才絕艷,殺伐果斷,若成正統,定能理朝綱,肅正氣,還我大周朗朗乾坤。」
小暖讀過《康熙大帝》對九子奪嫡的戲碼印象深刻,新舊皇位交替之時朝廷定然動盪。心道這位周皇才兩位皇子奪位,陣仗小多了。
聽張三有的意思,經常的風頭好像更偏向於大皇子,這年頭不是都講究什麼「立嫡不立長」嗎?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小暖反而稍稍安心了。
她的生意暫時還做不到京城去,且讓他們去亂,等過幾年老皇退位新皇登基,百廢待興時,她的生意也該做大了。
這麼說來,她豈不是趕上了好時候?小暖摸着小下巴,滿意地點頭。
卻在這時,她又聽張三有以更低的聲音道,「令尊與承平王三郡主奉旨成親之事也是傳的滿城風雨。承平王之妻乃是大皇子的親姨母,承平王雖然平日裏花天酒地不司朝務,但小生聽聞他乃是大皇子一派的心腹人物。」
「令尊此番奉旨返鄉成親,怕也是擔了承平王的密令回來的。否則堂堂新科狀元,正風光無兩時,豈會如此狼狽離京!」
「什麼?」小暖驚得站起來。
張三有被她嚇得跳起,「陳姑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小生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無風怎會起浪,無浪哪來的聲音!
若張三有說的是真的,陳祖謨居然狗膽包天,摻和到奪嫡這種風險極高極,動輒滅九族的天大的事兒里,她還安個屁!
不過小暖還是深吸一口氣勉強平靜,「多謝張公子實言相告。」
張三有一吐鬱悶後,搖頭嘆氣,甚是迷茫。
小暖壓住一肚子的煩亂,問道,「公子此番回鄉,日後有何打算?」
「小生也不知。京中一行,小生發覺為官並非易事,此等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之事小生實在做不來,便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