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添亂不添香 第166回 雌黃_頁2
誅心,我死的心都有了。」
某狼果然重視:「二皇子一派故意散佈的流言,旨在詆毀太子,你又何必上心?」
「我哪裏是在乎那幾句流言,我是在乎你。」我哀嘆一聲,「我本以為,經過昨夜一番……生死,你我該拋卻了嫌隙,你也應信我……」
話未說完,人已被摟得更緊了些,「我當然信你!」
「那你答應我件事……」
翌日,身着一身錦衣衛飛魚服,耀武揚威地跟在秦朗身後的姑娘我,對於自己昨夜的趁熱打鐵就坡上驢,暗自得意不已。
對於扮成錦衣衛,明目張胆地去探大理寺刑獄這個主意,秦朗本是堅決拒絕的。
我只得耐心解釋:二皇子一方既能利用張薔之事打壓太子,顯然對於張薔舞弊的內幕早已探查清楚。如今他們要做的,便是拼命造勢,利用此事大肆毀壞太子的名聲,將科舉舞弊案推向一個新的高度。
而對於被押在大理寺刑獄中候審的張薔,他們反而不會去過份關注。這就決定了,我們扮成錦衣衛北鎮府司的人去探大理寺,這計劃看似瘋狂,其實並不容易穿幫。
當我說出這個計劃時,秦朗意味深長地盯着我看了一會兒,方開口道:「月兒,你擔心小樹安危,想要去看他的心思,我能理解。
如今小樹身邊被我派了暗衛保護,每日向我匯報,確保萬無一失。你喬裝去探刑獄,萬一被人識破,反而節外生枝。」
彼時,正端正坐在他懷裏的姑娘我,想了想確再無什麼道理可講,於是站起身來:「我要去告訴我爹,有個男子占我便宜……」
便見某狼額角黑了黑,咬牙嘆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
如今的大理寺上下,以文大人為首,皆以清流自居,對於紀綱統領下的錦衣衛北鎮府司,自然是萬般的看不上。
是以,當我們向大理寺的門衛出示了北鎮府司的腰牌,表明了要入刑獄審問張薔與冷嘉樹的來意,便結結實實地遭到了一記白眼。
再度扮成黃面長須關二爺模樣的秦朗,默默地望了我一眼:你看吧。
嘿……我立時叉起腰擺出個耀武揚威狀:「爺乃是北鎮府司的百戶,你一個守門小吏算什麼東西?麻溜兒的叫你們司獄官來見我!」說着抬手做出個打人姿態,「再敢怠慢,拿你去詔獄裏,卸了你的腿!」
待門衛忿忿然地去了,秦朗意味深長地望我一眼:「好一副惡人相,看得我都想抽你。」
我便嗆回去:「你們錦衣衛呢,平日對百姓就是這麼個嘴臉。」
「什麼叫我們錦衣衛?」秦朗立時不悅,「我堂堂錦衣親軍,雖名義上隸屬北鎮府司,卻跟紀綱之流沒什麼關係……」說罷又擔憂,「你一個冒牌錦衣衛不說低調行事,如此囂張不怕被人看出了端倪?」
「正因為囂張,才看不出端倪。」如今北鎮府司的錦衣衛,類似於前世的無良城管,一路過去雞飛狗跳才是正常狀態,「再說了,科舉舞弊案由大理寺和錦衣衛共同負責,乃是陛下的諭旨,錦衣衛來調閱證物審問嫌疑人,合情合理,縱是文大人親來,也不敢不配合。」
半個時辰後,當我二人走進大理寺刑獄的大門,我見秦朗默默給我投來個敬佩的眼神,心情簡直不要太傲嬌。
「這便是嫌犯張薔。」
經獄卒漫不經心地指點,我順勢望去,果見一個五短圓胖的身軀,聽有人喚他,疾步挪動至獄門口,滿懷希望問道:「可是我爹來撈我了?!」
鼻翼一顆碩大的黑痣,扎着幾根粗硬的黑毛,隨着他因激動而滿臉顫抖的肥肉,顯得格外生動。
我便刻意獰笑道:「非也非也,是北鎮府司的錦衣衛大爺尋你來了。」
聽聞錦衣衛找上門來,張薔一張肥臉抖得愈發厲害,不等我問話,竟崩潰地大哭起來:「爹啊……快來救我啊……」
這一副慫包樣令我徒生噁心,遂厲聲喝道:「別哭了!再哭抽你啊!」
這廝果然是個欠抽型的,「嘎」地一聲停止了哭喊,卻止不住無聲地抽泣。
我便懶得與他廢話:「我且問你,會試的文章,是你自己寫的?」
他抽抽了一下,點頭道:「是我寫的。」
是你個大頭鬼……我與秦朗對視一眼,意識到已有人暗中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