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恰好在此時回頭，捕捉到他轉瞬即逝的笑容，那一刻她只有一個感覺：煙花雖美，卻比不過他的一個微笑。

    兩人十指緊扣，在這冬日的夜晚，溫暖着彼此的內心。

    煙花再美，也有落幕的時刻，當天空不再絢爛的時候，余笙才戀戀不捨地把目光收回來。

    以後也還會看到這情景，只是身邊不一定有他，現在的這一刻，是很珍貴的。

    從牽手開始，兩個人的手就沒有鬆開過，他們從廣場又往停車的地方走着，余笙吃掉了最後一顆山楂，舉着空空的木棍道：「糟糕，忘記給你留一顆了。」

    年華握緊了她的小手，「沒關係，你開心就好，我只要你開心。」

    余笙傻乎乎的舉着串糖葫蘆的木棍，都忘記移開目光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好呢？

    原來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從每一個關切的眼神，每一句貼心的話，每一次的互相凝望都可以窺見。

    「我幫你扔了。」年華從她手中接過木棍，牽着她來到街邊的垃圾桶旁，扔完垃圾後，他忽然回頭問道：「小魚乾，今天算是約會了吧？」

    這個人……余笙覺得好笑，他還在想着上次那件事。她點點頭，「當然算了。」

    「嗯，小魚乾，生日快樂。」年華說道，眼中是滿滿的柔情。

    「我很快樂。」因為有你，做什麼都是快樂的。

    年華微微一笑，嘴邊呵出了一片白霧，「冷嗎？」

    余笙笑了，沒有回答。

    年華把自己穿着的黑色長款羽絨服解開，一伸手把她摟進懷裏，「這樣就不冷了。」

    余笙沒有回答，自從那次以後，他似乎就喜歡上了這種方式的接近，好在現在是冬天，要是夏天還不熱出痱子了？

    即便這樣靠近，年華還是不滿意，重新拽住了她的手。剛才解衣服的時候兩人的手鬆開了，大概因為以前想牽手沒有辦到，現在他偏愛牽手。

    「我們去哪？」直到上了車，余笙也不知道下個目的地。

    讓司機開車後，年華又拉過她的手，放在手裏輕輕捏着，「到了你就知道了。」

    當車停穩，下了車的余笙有點傻眼，這裏是……他家。

    「這大晚上的怎麼回家了？不太好吧，會不會打擾爺爺奶奶休息？」余笙有點不安。

    「不會，他們知道你要來。走吧！」年華帶着她進了院子。

    說來也奇怪，家裏的白狗第一次看到余笙就不認生，每次都是搖晃着尾巴歡迎，今天也不例外。

    看着狗子乖巧的蹭着余笙的褲腿時，年華說道：「它好像忘記了我才是主人，都不歡迎我回來。」

    余笙笑了，蹲下來撫着狗子的頭頂，「它很可愛啊。」

    看着余笙跟白狗互動，年華忽然說：「我知道它為什麼喜歡你了。」

    「為什麼？」

    「因為你們很像。」

    這話一出口，余笙當時就瞪了他一眼，「怎麼說話呢？這是你家的狗，要像也是像你。」

    年華彎腰學着她摸狗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頭頂，「你看，你們被人摸頭的眼神都一樣。」

    「年華！」余笙不再管狗子，起身就追他，非要摸摸他的頭不可。

    還沒有追到，門口就出現一個人，笑盈盈地說道：「小魚兒來啦！怎麼不進屋啊，外邊多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