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行想了想，對老闆娘說道：「那就04房間吧，麻煩了。」

    「嗯。」老闆娘瞥了一眼另一名年輕女子，淡淡的說道：「曉得了，一會我叫服務員去給你換。」

    「對了，現在還可以用餐嗎？我肚子有點餓。」女孩詢問道。

    「早上七點到晚上九點半，食堂都開着。」老闆娘撕下一張餐票遞給女孩，指着二樓的走廊說道：「那邊有個樓梯，下去，一層就是食堂，想吃什麼自己點。」

    「好的，謝謝。」女孩接過餐票，看了一眼關山行，似乎有話要對他說。關山行想了想，索性直接付了錢，說自己想去食堂喝碗熱湯，從老闆娘手裏接過飯票後，二人便一前一後下了樓。

    原來關山行之前看到一層上了鎖的小賣部已經被改造成了食堂，從外面是無法進入的，必須順着二樓的樓梯下行，才能到達這裏。樓梯上方的感應燈似乎有些故障，橘色的燈光在二人頭頂微微搖曳着，忽閃忽明，狹窄的空間內迴蕩着二人的腳步聲，氣氛壓抑的讓人有些不自在。因為說話回聲太大，因此二人都選擇緘默不言，這段路並不算長，因此尷尬的時間也沒有持續太久。

    樓下的食堂並沒有二人想像中恐怖，入眼處有幾張桌椅，四周面積寬敞，可以看到打飯的小窗口。空氣中漂浮着一陣濃郁的香氣，雖然有些悶熱，但比起剛才那個鬼氣森森的樓梯，這裏的氛圍要好太多了。

    二人將飯票遞給了入口處的服務員，隨後便拿起餐盤，走到窗口前隨便點了些吃的。整個食堂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兩個工作人員，不過因為旅館人不多的緣故，窗口打飯的員工看上去也懶洋洋的，態度並不算很好。他們找了個較為偏僻的角落坐下，那女孩見周圍沒什麼人，這才開口詢問道：「你跟我一樣，都是玩家吧。」

    「嗯。」關山行用手裏的勺子攪動着面前碗裏的熱湯，輕聲自我介紹了一番。

    而那女孩見他如此爽快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也鬆了一口氣。她告訴關山行，自己名叫程雨涵，今年22歲，還是在校大學生，遊戲id是小雨，進入空間也有大半年了。

    「其實這是我第一次接到這種現實類任務，以往在空間任務里，還有道具可以應對一下，可現在這種情況，擺明了要把玩家往死里整啊。」

    程雨涵緊抿着嘴唇，一臉嚴肅道：「就連空間都特意聲明了，這次任務難度很高。我甚至懷疑，空間對鬼魂的限制是否也會因為現實的緣故而遭到削弱。若真是這樣，那情況對我們來說很不利。」

    「沒錯。」關山行點了點頭，心裏很贊同對方的說法。面前的女孩年紀雖然不大，但看上去經驗老道，說起話來邏輯清晰，應該是個素質不錯的玩家。

    程雨涵告訴關山行，自己來的時候遇到了另一個玩家，因為祥瑞賓館偏僻的地理位置，一般人都不會特意奔着這裏來。因此他們互相表露了身份，並且在來的路上討論了許多關於任務的想法。

    關山行知道，她並沒有撒謊，根據程雨涵的描述來看，他們應該就是之前旅店老闆娘口中一前一後到來的那對年輕男女了。

    「那個人叫林予默，是個醫生。」程雨涵說道：「來到這家旅店後，我已經把這裏的住戶摸得差不多了。加上你，本次任務中一共有六名玩家。」

    她告訴關山行，按照門牌號排序，自己住在01，而隔壁的0則是醫生林予默。除此之外，06的住戶叫周斌，年紀和自己差不多，應該是個大學生；08的住戶到的最早，也最神秘，自己去敲門問過，可他隔着門縫冷冷的看了自己一眼，便拒絕了她交流的請求。

    「然後是你，住在04；至於最後一個到來的帥哥，我記得他住走廊轉角的11沒錯吧？」程雨涵飛速的羅列出了所有住戶的房間號，而關山行也在心中默默的記住了這些信息。

    「對了，你們兩個是朋友嗎？」程雨涵詢問道：「之前我有注意過，你們站在走廊上交談了一陣子。別多想，我沒有惡意，只是出于謹慎才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她詢問的時候目光充滿了探究，似乎對段惜言這個人充滿了好奇。

    而聽她說完後，關山行愣了愣。想起段惜言之前的暗示，這才明白，原來當時程雨涵正躲在拐角處偷聽，而對方注意到了這點後，才會特意叫他進屋聊。

    「我跟他……不太熟。」關山行想了想，有些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