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大宋 第21章 一起抓走
顧知縣和程縣尉得了消息,命孟都頭帶了二十個弓手,急急向着縣衙旁邊的酒樓而來。
馬蒙在酒樓上看見,奇怪地道:「咦,今日城裏並沒有人犯案,怎麼如此大的陣仗?」
他旁邊的女妓道:「碼頭地方,什麼人都有,許是有人犯案了,誰又說得清。」
馬蒙連連搖頭:「這是我的地盤,哪個在這裏犯事,敢不跟我先說一聲。」
說一出口,心中暗道不好,猛地站起身來道:「難道是來拿我的?哎呀,先回去再說!」
正在這時,孟都頭已經帶人到了酒樓門口,高聲道:「馬蒙,我已經看見你了,乖乖受縛,不要東躲西藏露醜,大家不好看!你若是跑了,便是壞我衣食,斷不會輕饒你!」
聽見這話,再看對面顧知縣和程縣尉到茶鋪裏面杜中宵面前行禮,馬蒙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恨恨地道:「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罷了,既是那廝有備而來,只有認了這個霉頭!」
說完,從窗口探出身子,朗聲道:「孟都頭,我自牢裏翻牆出來,不過飲兩杯酒而已,怎麼如此大的陣仗?都頭到這裏,我跟着走就是,何必要這麼多人!」
孟都頭道:「你清楚便好!我已經圍住此處,你斷然是走不脫的。還是乖乖下來,聽候知縣相公發落!馬蒙,你自己作死,不要連累了別人!」
馬蒙道:「都頭安心,一人做事一人當。稍等,我跟主人家結過了酒錢,便就下來。」
杜中宵冷眼觀看,也不說話。
一邊的顧知縣道:「原來這賊是從牢裏翻牆出來的,還敢當街飲酒,真是不知死活。此番捉了他回去,定要重責牢子,讓他們以後看緊一些。」
程縣尉連連稱是。牢獄是他管下,出了這種事自己臉上無光,心裏恨得要死。
杜中宵嘆了口氣道:「牢子自然要重責,但這賊白日越獄,還肆無忌憚地在縣城裏擁妓飲酒,實是無法無天之徒,更該重責。程縣尉,他能從牢裏翻出來,看來是個不好關的。為防以後再逃,不如重重打上一頓,再上了腳鐐,豈不穩妥。」
顧知縣連連點頭:「最好把腿打斷,一了百了!」
程縣尉聽了嚇一跳,忙道:「知縣,法外施刑可萬萬使不得!」
顧知縣氣呼呼的,也不說話,看來不打斷馬蒙的腿有些不甘心。他是京官,按官階來說比杜中宵還要高一些,杜中宵也一直對他很客氣,沒想到今天出了這麼個丑。
杜中宵只是冷眼旁觀,並不說話。什麼從牢房裏翻牆出來,杜中宵一萬個不信,他可以肯定馬蒙是被牢房的公吏偷偷放出來的。但這種事情,只要馬蒙自己攬下來,便就再無證據,你有什麼辦法?剛才孟都頭說的不要連累別人就是這意思。他們這些人,也有自己的行事原則。
州縣的牢獄,用杜中宵前世的說法,就是公安局的看守所,並不是服刑的地方。這種地方本身看管並不嚴密,甚至直接租賃民房的也所在多有。犯人逃出來吃吃喝喝,又不逃走,怎麼懲罰都無明文。
可憐顧知縣卻看不透這些花頭,只是在那裏生氣,不住吩咐程縣尉重懲牢子和馬蒙。
不大一會,馬蒙從酒樓上下來,孟都頭帶了弓手拿住,押到杜中宵和顧知縣面前。
看着杜中宵,馬蒙昂然笑道:「是小的眼拙,沒看見官人在這裏,要吃這一次苦頭。」
杜中宵不動聲色,對孟都頭道:「酒樓上與囚犯一起飲酒的女子,也一起拿了。這廝專門從牢裏出來,與這女子見面,誰知道是為什麼事情!此人是天生的賊骨頭,不得不小心謹慎。拿了那女子,詳細問她到底與這賊說了些什麼,因何聚會。」
孟都頭叉手應諾,轉身去了。
馬蒙心中暗叫不好,煙花女子哪受得了訊問,必然把自己的話一五一十地說出來。本來小罪,因為編排杜中宵,就不知道結果如何了。官官相衛,顧知縣本來就已經氣炸了肚皮,再聽到這些,不活活把馬蒙打死,也要剝一層皮下來。
想到這裏,馬蒙不由打了個冷戰,高聲道:「那不過是個唱曲的姐兒,我一個飲酒氣悶,尋他來唱曲開心。官人,小的犯罪,何必連累別人。四處問一問,誰不知道苗四姐在這一帶唱曲!」
杜中宵冷冷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