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記(牧神紀) 第六百二十八章 鳳求凰
「開皇天庭的第二重天……」
秦牧四下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無盡的廢墟,倒塌的城牆宮殿,天空中殘破的飛城,破敗的山河,以及遍地屍骨。
遠處的大山是殘缺的,一座座山峰像是被啃了不知多少口的玉米棒子,連芯都被啃掉了一大塊,搖搖欲墜。
裂開的大地到處都是火山和岩漿,江河是流淌在大陸上的血液,而這裏的血液則是一條條岩漿大河!
天空中有稀奇古怪的星辰殘片和奇形怪狀的雲彩,那些雲彩應該是神通留下的痕跡。
秦牧踩了踩地面,這裏的土地已經完全硬化,種不出任何植物。突然一股狂風吹過,他看到令他難以忘卻的一幕,許許多多的人骨被風卷着變成了一團白森森的骨頭,骨碌骨碌的從他面前滾了過去。
接着,又有許許多多的白骨大球從他的前方被狂風吹動四處亂滾。
等到風停了,那些白骨球這才散落下來,躺了一地。
然後,從那些白骨中冒出一個個殘魂,像是鬼火一般飄蕩,飛來飛去,依稀可以看出很多生靈的面孔,不過身體都是破破爛爛,缺胳膊少腿。
等到風起的時候,空中飄飛的鬼火殘魂連忙鑽入白骨中,那些骷髏撒腿狂奔,試圖避開狂風,然而跑着跑着便被狂風吹得連翻跟頭,於是又有許許多多白骨手挽着手連在一起,堆砌成一個個巨大的白骨球,被風吹跑了。
這種光怪陸離的景象,秦牧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這些殘魂應該是死難的生靈的魂魄,因為殘缺不全,所以幽都不收他們,任由他們在世間遊蕩。」
秦牧心道:「他們沒有依託,因此要鑽入屍骨之中。只有鑽入屍骨中,他們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着吧?」
「我大概是要死了。」
他的身後,帝釋天王佛氣若遊絲,頹然道:「南天赤帝齊暇瑜的本事太高,她奏了一曲,足以要我性命,我覺得我快死了。秦小友,後面的路你自己走吧……」
「好!」
秦牧痛痛快快道:「你死了之後,我把你埋了便上路。王佛想要火化還是土葬?」
帝釋天王佛瞪大眼睛,怒道:「我還沒死,你就惦記着火化土葬?」
秦牧笑道:「帝釋天王經我雖然修煉的時間不長,但是深知這門功法的強大,肉身元神都是絕頂,金剛不壞,儘管不如帝座功法,但也相差不多。王佛修煉這麼多年,豈會被一曲抹殺?」
帝釋天王佛眨眨眼睛,面色枯敗道:「我為了保護你,不得不硬抗赤帝齊暇瑜的琴音,已經被震斷了生機……」
「赤帝齊暇瑜的神通跨越空間追擊而來,先滅掉了對遷的能量,其神通已經被那股能量毀滅了近半。」
秦牧分析道:「因此王佛對抗的是另一半威能,這股威能還不足以要王佛性命吧?而且,赤帝的曲子我聽過,是一首很有名的琴曲。這首曲子的名字叫做鳳求凰。」
帝釋天王佛繼續眨眼睛,有氣無力道:「什麼鳳求凰?沒有聽說過……」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秦牧高吟一曲,手在空中撫動,雖然手下無琴無弦,他的元氣卻化作琴弦躍動,發出琴音,與赤帝齊暇瑜追殺他們的琴音竟是一個曲調!
少年邊撫琴,邊高聲吟唱,很是放浪形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琴曲尾音環繞兩人,久久方絕,他的琴音和吟唱吸引來許多骷髏,一群骷髏跑了過來,環繞在他們四周,側頭傾聽,還有些骷髏手舞足蹈,為他伴奏。
秦牧散去元氣,道:「鳳求凰是男人寫給女人的,其中詞曲含義是男子勸說女子,要與女子私奔。他們從前有過愉,男子想讓女子感念這份情緣,拋下一切雙宿雙飛。」
帝釋天王佛沉默,突然翻身坐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揮手驅散一眾偷聽的骷髏:「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走開走開。秦小友,開皇天庭共有三十三重諸天,太皇天是第一重諸天,第二諸天便是這裏,叫做太明天。三十三重天其實是相互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