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你也真是的，這是你男人，就看着你妹妹把人打成這樣？你也太不知道分寸了，都是一家人，就是你男人再有不對，你也不應該讓你妹妹打人！離婚好聽啊，這種話也能胡歪歪，你一個婦道人家，離婚了，你一個人怎麼養活你兒子，三個兒子要娶媳婦要蓋房，就憑你，你這不是害他們啊！

    趕緊給你男人認個錯，這事情就過去了，我就當你妹妹年紀小不懂事，要不然光是打人這一說，就應該把她抓起來，好好教育教育。」劉寶山明顯護着李大山，對白月是不公平的對待。

    李大山得意洋洋，當然劉寶山護短誰都知道，是他們劉家堡的人，就算是錯了也是護着，他等着白月給他低頭認錯。

    「村長，你好，我倒是不知道，李大山打人把我大姐打成這樣，你沒看到嗎？他打了我姐姐，我打他是應該的，您要是說這個要抓我教育，好啊，我倒不知道村長什麼時候有了派出所的職能了，村長什麼時候成了公安了，這權利這麼大啊？

    李大山打人，虐待我姐姐，現在臉上身上都是傷，我們要告他虐待罪，要和他離婚，您不管，自然有人管，我還不相信了，劉家堡能隻手遮天，難不成您還要殺人滅口不成？」白曉一點也沒退縮，姐姐不能今天忍下去，這個村長明擺了息事寧人，還是個攪屎棍，讓她姐姐低頭，這才助長了李大山打老婆的氣焰吧。

    劉寶山不悅，是因為他身為村長還沒被人挑釁過權威，在村子裏誰會敢和他這樣說話，在他眼中白曉也不過是六盤村的一個小孤女，村姑還配和他嚷嚷什麼告狀，也是天大的玩笑。

    「小丫頭，你說話可別閃了你得舌頭，動不動就告狀，你以為那法院派出所都是你們家開的，你想去告狀就能告狀？再說了你姐姐這個就是兩口子打架，你告什麼啊？還離婚？小丫頭，你還是先問問你姐姐要不要離婚，離了婚你姐姐和你外甥，你養活啊？簡直就是笑話！我事情還多着呢，沒有時間和你們這麼蠻纏不清，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瞎胡鬧了。」劉寶山不耐煩和白月白曉糾纏，想也知道白月怎麼可能離婚，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孩子也大了，離婚？

    那不是腦子進水了？既然不是真離婚，就得消停着別鬧事。

    「村長，我要離婚！我要和李大山離婚！」

    結果白月的話讓劉寶山停住了腳步，回頭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月，「你要離婚？」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大山家的是不是傻了。

    「對，我要離婚，這些年我在李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您不是沒看到，可是就因為李大山是你們劉家堡的人，那你就護着，多少次把我打的下不了地，村里人知道了也和沒知道一樣，這日子我本來也要咬牙過下去！可是今天李大山居然要我兒子自生自滅，我是個媽，不能眼睜睜看着我兒子死，所以我要離婚，我要錢給我兒子治病，您要是不管，我就去鄉里，鎮上，縣上，省里，我就不信，還沒有說理的地方了。」白月的堅定讓白曉為她鼓掌，姐姐威武啊。

    「村長，我是個大學生，我馬上就要去大學上學了，要告狀我們還真的找的到門往那邊開，所以您別擔心，這個婚我們離定了。這個家裏哪一分錢不是我姐姐和我外甥掙來的？您說拿什麼養活他們母子四個，這話不虧心啊？放心，離了李大山，我姐姐過得更好，死不了。」白曉拿話堵住劉寶山剛才的話。

    劉寶山這才反應過來！人家是來真的。

    「李大山，你這麼說？」這事情他沒辦法做主，要看人家兩口子的，要是白月妹妹是個大學生那還真的他做不了什麼，難不成真的為了李大山殺人滅口啊，那不可能啊。

    他和李大山可沒有關係那麼好，要不是看在一個村子的份上，李大山這種窩囊廢他才不惜的搭理呢。

    「我們家大山離婚也可以，可是一分錢也別想拿走！」一個蒼老的聲音插進來，不看人光是聽聲音就知道這是一個刁鑽老太太，白曉醒悟過來，這就是那個李大山的親媽吧。

    這世界上難道老太太都喜歡刁難兒媳婦啊？

    大家扭頭，李大山急忙跑過去，臉上都是喜色，扶着老太太坐下，剛才還蔫頭耷腦，現在立馬似乎有了主心骨，趾高氣揚起來。

    「對，離婚可以，就是一分錢也別想拿走！」

    像個錄音機一樣重複老太太的話。

    白曉抬起眼睛看過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