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的介紹，讓殷無雙眉頭一皺：「夏雨雪和小青，皆是凌雲閣弟子？夏雨雪可是楓之國的公主。」

    「楓之國上任國王，和馭情有些關係，且夏雨雪的確是修真的好料子。」院長答道：「能去凌雲閣當弟子的，只有一出生，就因天賦極佳被帶走的人，他們在凌雲閣長大，修為不到達一定境界，永不可下山，身份特殊者例外。」

    說着，院長拉開抽屜，從抽屜里取出一塊令牌。

    令牌是白色的，雕刻祥雲，上書「凌雲」二字。

    「而我要說的是，凌雲閣的規矩變了。他們給所有二十五歲以下，突破元嬰期的修士，發了凌雲閣的邀請，讓散落在外的後天天才，有幸得到頂尖高手的指點。」

    「所有二十五歲以下，突破元嬰的修士……」殷無雙重複着一句話，抬起頭：「也就是說，我也……」

    院長點頭，把凌雲令牌交給殷無雙：「這是你的。他們知道你如果要去真正的修真界，必須經過我這裏，便把令牌交給保管。」

    「為何突然變了規矩？」殷無雙接過令牌，問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因為他們要廣撒網，捕大魚，他們慌了，他們需要一個修真界的希望，希望後繼有人能打破這個空間的限制。」院長搖搖頭，心中憂緒萬千。

    幾個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都無法突破限制，後來者，有可能打破限制麼？

    這希望，未免太渺小。

    「院長，馭情的殘影想殺我，被君上邪擊碎。」殷無雙翻弄令牌，「我如果去凌雲閣，怕是要被穿小鞋。」

    就憑馭情的秉性，夏雨雪和小青的作為，殷無雙都不想去這個凌雲閣。

    明白了殷無雙意思，院長點點頭：「你不想去也是可以的，放置不管吧。」

    「正有此意。」殷無雙神識一動，凌雲令牌就被丟在紫凰古戒的某個角落，她看着等候在樓下的即墨堇和小弟三人組，說道：「即墨堇、容允、趙竹、陳三，我先帶去道宗了。」

    院長愣了一下，而後忍俊不禁：「裙帶關係，我懂，我懂。對了，這次跟你去綺月之森的，還有上官皓月，他已然心動巔峰。」

    提起熟人，殷無雙點頭。

    不一會兒，白衣翩翩，溫潤如玉的上官皓月便來到盛仙盟理事閣。

    將近一年未見，上官皓月更加雅致風流了，一柄青玉扇，不知道讓多少女修傾心。

    看見殷無雙，上官皓月眼前一亮，壓抑住心裏的情緒，他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彼時，殷無雙只是盛仙盟的新人。

    如今，殷無雙已經是兩宗之主。

    這期間的跨越，他大抵一輩子都追不上了。

    既然追不上，他又何必畫地為牢，徒增煩憂。

    倒不如保留那些美好的悸動，留於白髮蒼蒼之際，在爐火邊溫酒回憶說與兒孫聽。

    「好久不見。」殷無雙同樣點頭致意。

    這樣便夠了。

    上官皓月看着面前出落的越發精緻的黑衣少女，心中如是想。

    包括即墨堇和小弟三人組，一行六人通過傳送陣，去了綺月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