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冷風吹過，划過長發，靈氣紛飛。

    在大殿之中，出現的白衣男子，腰間別着劍，面無表情，冷若冰霜。

    俊逸的臉稍微抬起，看着站在眾人簇擁之下的淺嬈。

    淺嬈回過頭的剎那，絕色美麗。

    陸聖的眼神動了動，復又恢復了平靜，落在靈堂上。

    他走到屋內，越來越接近淺嬈。

    淺嬈握了握拳頭，盯着他。

    快要接近淺嬈的時候，萌秀抽出傘柄金色的劍，一道金色的劃痕落在陸聖的面前。

    陸聖立即避開萌秀的攻擊。

    下一秒萌秀一腳踹在陸聖的胸口。

    砰--

    一聲巨響，陸聖被狠狠踹在檀木門上，精雕的檀木門被砸壞。

    陸聖跌到在地上。

    嘴角有一絲血。

    他握緊自己的手中的劍，撐着身體站了起來，蕭條之中，抬起頭看着淺嬈。

    淺嬈的雙眸冷漠無比，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不，或許連陌生人都不如，極致的寒意。

    陸聖邁着步子，朝着淺嬈的方向走近。

    「讓我上一炷香。」

    淺嬈並未說話，側過頭，看着雲裳的畫像。

    手握緊拳頭，手指一點點陷入肉里。

    陸聖有些心疼，立即道「你若是真這麼恨我，倒不如直接殺了我。是我不對！」

    「哪裏不對？」淺嬈才問。

    「哪裏都不對……」陸聖擰着眉頭，回憶起雲裳心裏面沉甸甸的，他此生恐怕都無法擺脫那時的衝擊。

    他滿腦子都是雲裳血肉模糊在淺嬈懷裏抽搐的模樣。

    他也永遠記得淺嬈那充滿恨意的眼神。

    「死太容易了，苦的是生不如死。」淺嬈呼了口氣，「雲裳很喜歡你，自然捨不得傷害你，那日城樓上，聖公子難道就沒覺得雲裳她不會出手？只不過是試試？」

    陸聖心裏砰地一聲，再次被擊中了，而且這次是擊碎了。

    他真沒想過。

    而且也沒注意過雲裳動作到底是否是真的想要傷害他。

    戰場之上只存在先下手為強，他那時並未考慮雲裳其實與一般的對手不同。

    她本來就不強，而且也不是一般的對手。

    或許當時是因為雲裳的咄咄逼問，他有些惱怒。或許是他本就未曾注意到自己下手的輕重。

    他抬起頭看着雲裳的畫像，畫像的女子帶着一彎淺淺的笑，十分溫婉可人。

    可是，陸聖好像從未見過雲裳這般的笑容。

    在陸聖的面前雲裳多數時候都是拘謹的，客氣的，不敢得罪他似的。

    她與他周圍很多的女子都很相似，對他仿佛充滿敬畏，因此他未曾將她列為特別的那一個。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萌秀又是抬起一腳。

    哐當——

    陸聖再次狠狠摔倒在地上。

    很疼，骨頭好像都碎了一般。

    他冷冷一笑，「萌秀上使果然厲害。」

    「就你的水準，不要再來自取其辱。若是不想爬着出去，就立即滾蛋。」萌秀斜着眼，傲慢的看着他。

    陸聖吸了口氣，努力撐着身子，想要再次站起。

    骨頭髮出抗議，咯吱咯吱的響。

    陸聖疼得輕咳一聲，一口血散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