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日子總是短暫的，而工作的日子永遠都是那麼漫長以及枯燥。

    從前在讀書的時候，白夜對這句話就深有體會，日復一日的讀書上課時他期待的便是周五的晚上，以及即將到來的美好周末。而在這裏，溫暖但稍顯冷清的酒館中，他卻十分期待每十天一次的營業日。

    平時的休息日除了調戲下漂亮的女僕，或者說被毒舌的女僕調戲下外，白夜就只能鑽進書房看各種各樣的書籍打發時間，偶爾還能和零下一會兒國際象棋，卻總是被吐槽技術水平太爛。

    當得知營業日即將到來，他興奮地很早便起來打掃衛生，耐心準備着菜單和食材，還順手弄了兩份豐盛的早餐——這是零唯一覺得他有用的地方，一手漂亮的廚藝。

    若是她知道晶片的存在，自己豈不是在她眼裏完全的一無是處。每每想到這點，白夜都有些無奈，他也想擁有強大的戰鬥力，可惜滿書房的各類關於戰鬥的書籍他完全無法研習，只能無聊地將其儲存進晶片裏。

    不過從另一方面說，白夜已經成為一個出色的理論大師，嗯，在理論上無懈可擊，如果這裏也有考試的話，他可以成為碾壓一切的存在。

    「啊，怎麼還沒有客人來啊。」白夜無聊的擺弄着雪克壺，在曙光來臨前的漫長黑夜才是最寂寞的等待，他終於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窗外依舊大雪紛飛，似乎這裏就只有這麼一個季節，看多了雪花，他已經開始感到有些厭煩了。零曾挖苦他，說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得到之前無比渴望，相處久了就心生厭煩。

    男人呵，更是這樣一種生物。無法想像漂亮女僕說這話時是無比正經的神色。

    「啊，親愛的館主，能幫我泡一杯黑咖啡麼？」零眨了眨大眼睛，居然露出一個俏皮的神情。白夜一呆，被她剎那間的美給驚住了，就差一點，他就被騙過去了。

    「不能。這該死的大雪讓我一點兒都不想動彈。」白夜忍住心底的悸動，無視了她可愛的表情，搖頭道。

    「渣滓館主。」零瞬間變了神色，一臉嫌棄地看着他，戴上精緻的鬼面具看向外面的大雪，「算起來，雪崩之日就快到了呢，難怪雪會越下越大。」

    「雪崩之日？」這可從沒聽零提及過，白夜來了興趣，就打算用濃郁香醇的黑咖啡賄賂她，可惜還沒說出口，就被次元之門的開啟聲給打斷了。

    「啊啊啊，這該死的雪花就和那些婊/子一樣，讓人想使勁往裏干！」說着滿口的粗俗之語，從門外闖進來的是一個鬍子拉碴的老漢。他穿着厚實的黑色大棉衣，臉上滿是鬍渣，頗具滄桑的面容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頭頂是一個小氈帽，將他那稀鬆的白髮盡數遮蓋，完全一個流浪漢的打扮，除了左手那個恐怖鋒利的鈎子外，他看起來就是個貧窮落魄的老人。

    鐵鈎被磨得鋥光瓦亮，取代了應有的左手，他重重關上大門，右手取下了氈帽放在胸口，對着白夜和零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嘴上卻是罵罵咧咧地吼道：「海爾·葛力姆喬。老闆，這裏一定有該死的燒酒吧？」

    還好白夜提前戴上了自己的鬼面具，他第一時間用晶片測算了眼前老漢的數據，心頭又狠狠震顫了一番。

    海爾，力量：48，速度：15，體質：27。生命元素親和力：3，格鬥家。

    又是一個各項數值都超過普通人的變態，即便他看上去僅僅是一個孱弱的老人，實際上身體裏蘊含的力量也異常驚人。不過白夜震顫的原因卻不是這個，從他身為格鬥家的職介看，數據也不過3倍於普通人，遠遠達不到萬人敵的層次。

    而魔女們，她們的數據更華麗，但依舊沒有到令人咂舌驚愕的層次。也就是說，這個大陸極有可能並非是力量至上的。神秘的奧術師應該也一樣吧，只要是血肉之軀，就肯定無法像電影裏那樣以一敵百。

    難怪教廷可以在千百年間控制着大陸人民的思想，王女這般的身份地位會如此尊貴。

    不過這個老頭還真是可怕啊，這個力量。

    嗯，應該可以直接把自己打穿吧。白夜這麼想着，嘴上卻是笑着說道：「您好，這裏有不少飲品，您可以挑選一樣鍾意的。」

    零適時地奉上菜單，老海爾一屁股坐在了吧枱前，一股濃郁而刺鼻的海腥味直衝白夜的鼻子。他一邊翻閱着菜單一邊還罵罵咧咧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