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店鋪的是兩個身材極為魁梧的彪形大漢,一個人頭頂上染着一撮綠毛,而另一個臉上有一個極為嚇人的刀疤。
看到來人,劉坤的臉上只是透着一抹得意的神色。
這兩個手下跟着他的時間最久,而且也是最有手段。
往日裏,需要收租的時候,但凡有哪一家店鋪不太識抬舉,到了最後都是由這兩個人出面收尾。
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原本在這之前,就是因為這兩個人去干別的「私活」了,劉坤才來到這邊轉悠一圈,結果發現了這樣的事情。
這姓周的老闆,平日裏沒少對劉坤孝敬,為人到還算活泛。
因此,劉坤便想借着這個機會,樹立一下自己的名聲。
畢竟統治一道,最講究的就是恩威並用,總是玩打打殺殺的,嚇人那一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正好用周老闆的事情,給周圍店鋪做一個很好的表率。
凡是跟着我劉坤的,自然是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碰到事情了也自然是有我保護。
但要是有人還敢在老子面前唱反調,那可就是自尋死路了。
看到這兩個男人,姓周的中年男子雙腿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
別人不知道這兩位是何許人也,他可是太清楚了。
原本在劉坤過來收保護費的時候,作為辛苦勞作的一員,周老闆自然是不願意將自己的勞動果實白白交給其他人的。
那個時候,人人都勸說他不要衝動,省得惹惱了劉坤可沒有好果子吃。
他那時剛出茅廬,正式氣血方剛的時候,哪裏會理會這些「金玉良言」!
出事又怎麼樣,這不是還有警察呢麼!
難道警察都不管這些事情麼!
後來,在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周老闆才徹底覺悟了過來。
遇到這些事情,警察當然是會管的,可是劉坤那邊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你以為人家會拿着管制刀具在你的店鋪里打砸搶一波,然後等着你拿到證據,然後報警收拾自己麼?
作為收保護費這個方面的「行家」,劉坤只是派了幾波人,無間斷地來周老闆家的店站着而已。
他們既不打爛東西,又不語言威脅,只是齊齊幾十號人往那一站,就已經達成目標了。
試問面對着這幾十個刺着紋身,染着各色頭髮的不良青年,還有哪個正常的顧客有勇氣來你這家店鋪!
不出半個月,周老闆便已經賠了個底朝天。
如果是這樣也只不過是生意虧本而已,大不了中年男人關門停業便是了。
可誰能料到,就在某一天的晚上,在下班停業之後,周老闆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從後面在腦袋上來了一下。
而就在隔天,他的孩子在幼兒園中也被幾個本地的孩子欺負了一頓。
眼看着不管是明面上,還是背地裏,劉坤都已經將自己是作為眼中釘,肉中刺。
中年男子無奈之下,只能關門歇業,然後準備拿着一家老小遷到別的城市裏去。
就在這個時候,重頭戲來了。
在火車站的候車大廳里,兩個陌生男子將中年男人攔了下來。
在他們的挾持下,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周老闆在公共廁所中度過了人生中最為煎熬的十幾分鐘。
自那之後,他便再也不提回老家的事情,而且電子商鋪也是開了起來。
這次他回來之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也不見了,在他努力經營下,店裏的生意也變得好了起來。
人們都以為周老闆這算是因禍得福,走了大運。
或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
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中年男人不由回想起了在火車站裏,那恐怖的十幾分鐘。
他知道這也許會是他一輩子的心理陰影了。
在他看到對面兩個男子的同時,他們也看到了他。
兩個人臉上帶着戲謔的神情,目光有些殘忍,似乎在刻意提醒對方那一天的「美好回憶」。
「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周老闆可是我的兄弟,也算是咱們自己人了,你們這樣子可沒一點規矩啊!」
將兩邊的很輕盡收眼底,劉坤的眼角閃過一抹滿意的神